他握紧双手,平静地说:“好。”
短暂尴尬沉静,夏琬画重新找到话题,比先前更加温柔地开口:“阿赦,明天让你哥陪你去医院,好吗?”
周赦闷闷地说:“自己去。”
夏琬画不敢强求,“那让管家送你,晚上和们起去看电影,别闷在家里锻炼,医生说,你现在身体,不能过度运动,适当就好。”
周赦闷闷点头,算是同意。
夏琬画欣慰地笑,“好孩子,不用难过,分化期间受那重伤,只是影响到性腺发育,算很幸运,凡事都要往好处想,好不好?”
分到间宿舍,要不要让学校领导给你们调下……”
周赦惊,摇头,“不用!”
夏琬画笑望着,“这样你哥方便照顾你,你爸爸也能放心。”
稀松平常句话,让周赦脸色猛地变差。
他放下咬掉半饼干,嗓音冷丝丝地飘出来:“他让你这跟说?非要让夏町看着才能放心是,因为是个,bao力狂?”
周赦愣愣,眼睛如山头太阳,落寞地西沉下去。
他已经19岁,分化期最晚18岁,那次之后,他再未出现过分化征兆,医院方面更是多次给出放弃治疗建议。
基本上,他差不多已经接受余生都做Beta打算,他父亲心期望他能进入某局为国效力,据说这也是母亲意愿,而选拔条件中有项即便如今父亲也无法更改硬性标准——性别必须为男性alpha。他永远记得病房外父亲不愿接受眼神。
他失去父母给予最珍贵某样东西,失去原因竟是最低级高中生斗殴,他挑起事端,事后负全责。
莱洋私高校规严格,要不因为他是周震深儿子,早被开除。
夏琬画脸色发白,“不、不是,阿赦,你想哪里去?阿姨是怕你不会照顾自己,算算,怪阿姨不会说话,来,喝茶。”
周赦皱着眉毛,接下送到眼前红茶。
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,是从什时候开始,他变得这敏感?
似乎自从高二那年打架,从重症房醒来,看见父亲震惊失望脸,他就点点变成这样。
他低头喝茶,茶杯里倒映出阴沉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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