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屿森半开玩笑地说:“现在才想
蜡液在蓄积,烫豁了一个口,一股脑地往下涌,火焰霎时间窜高了一截。
乔屿森抬眼看对面的许嘉音。至少两分钟前,许嘉音低头拿出手机,之后一直保持着看屏幕的姿势,不见其他任何动作。
他微笑道:“嘉音学长,菜不合胃口吗?”
许嘉音缓缓抬起头,手里的手机屏幕熄灭下去,变成反光的黑色镜子。饭桌上看手机,对乔屿森这样的人来说,应该是非常没教养的行为吧。
他轻轻一笑,“没有,挺好吃的,你常来这家店?”
许嘉音身上有一点与所有同龄人不同,他把很多事情看得很透,或者说,他比很多事情看得悲观,但又从中找到一条方法,让自己得以继续保持活下去的信心。
他的动力就是小江一家,那是他生命里最不可替代的重要部分。
期中考试的几天,他没再见过周赦。
这倒也不能说明什么,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,周赦也不大主动联系他,这当然是性格使然,但一天几下下来,他竟然觉得有些无聊。
他的生活太孤寂了,当年心理医生建议他寻找伴侣,开始他抗拒,后来试着尝了尝有人陪伴的滋味,便一发不可收拾。
乔屿森坐得端正,“那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?在等谁的消息?”
许嘉音只笑不语。乔屿森猜对了一半,但他没有在等消息,而是思考要不要回复。
几分钟前,他看到周赦的微信,那笨蛋beta约莫是开窍了,破天荒地问他有没有在宿舍。但凡这消息早点发来,他也不会因为无聊答应乔屿森的晚餐邀约。
稍作思考,许嘉音挑出几张开饭前拍的照片,发了一条带定位的朋友圈。
做完这一切,他安心放下手机,对乔屿森甜甜一笑,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,在纠结用哪张照片发朋友圈。”
偶尔许嘉音也会自嘲,他不愧是苏文文养大的小孩,那套游戏花丛的手段经验,仿佛天生安装在骨子里程序,只要愿意启动,他能混得比苏文文还如鱼得水。他与她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,他还懂得珍惜身体,没有下贱到随便带男人回家滚床单。
他已算不清和多少alpha玩过暧昧,对他而言像是永不完结的恋爱游戏,如果有一天他累了,估计再也无法重新回到没人陪伴的孤独里,谁知道怎样是个头呢?
他便是抱着这样的心态,接受了乔屿森的邀请,在周六晚上独自出门赴约。
乔屿森预订的餐厅在一座摩天大楼的顶层,距离学校足有一小时车程,但他并不是第一次来。好巧不巧,之前不久被他分手的一位alpha也带他来这里吃过饭,大堂的服务生对他还有印象,见到他身侧换了别人,眼神微微怪异。
可这又怎样?许嘉音习惯了怪异的目光,从小就习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