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赦居高临下地凝视,见到他后颈微微肿胀。
可想而知,那是扎针时留下,竟然到现在还没消除。他也是第次给Omega打抑制剂,加上许嘉音拼命发疯挣扎,动作能温柔才怪。想着这些,才将修养好心情隐约烦躁起来,他将目光挪开,烦躁地问:
“还跑吗?”
许嘉音麻木不仁地坐着。
大约满意这幅反应,周赦姑且放过
还好江言去接他,否则那次已经是别人Omega,也是那次过后,发情期前后个星期,他都尽量避免和alpha,尤其是喜欢他alpha呆在起。
A与O信息素就是这样,对互相喜欢彼此而言,堪比最厉害春药。
难受,越来越难受。整整夜,周赦狠心把他关在里面——许嘉音不敢相信,他真变得这狠心,他居然能回到自己房间安睡,直到天亮才来看望。
许嘉音彻夜未眠,看着月亮落下。
夜里刮风,吹来满天云彩,今天是个阴天。
已是深夜,客房窗帘没有关,清亮月光从窗台倾泻到床前。
许嘉音椅子摆在滩月色边缘,他将双脚泡在凉凉月光里,赤裸皮肤发出淡淡青紫色。
太冷时就会这样,他脚早已经冷得没有知觉,这时他稍稍有些后悔,周赦绑他时候不该使出吃奶力气挣扎,以至于鞋袜都掉,衣服也是凌乱散开,看起来狼狈又冷。
客房里有空调,但是没有人给他开,他微微张嘴,串白色雾气喷到月光里。
他同样开始后悔绑好之后正砸,他在这椅子上又哭又闹,接触绳子地方通通磨破皮。
清早时分,他听见锁芯轻轻转动,很快,门从外面打开。
周赦站在那里,身后跟着佣人。他伸手接佣人手中餐盘,“下去吧,没你事儿。”
佣人连忙把托盘交与过来,微微鞠躬后替他拉上门。
许嘉音静静听着,始终垂着脑袋。他听见关门声响,脚步声朝他靠近,没多久,双趿拉着棉布拖鞋脚停在身侧。
他把头往另旁偏开,立即感觉到周遭空气冷几分。
冷,还很疼。
他想江言,想小江饭菜,想念用热乎乎水泡脚。
他大骂周赦时候把嗓子喊哑,他现在没力气说话,不过就算有力气,这空屋子里又有谁陪他说话?手机也被没收,否则还能叫叫Siri,好过没有人声。
他身体情况不太好,又是抑制剂又是发情期,又被这冻着,半小时前头脑昏沉起来,现在浑身发冷瑟缩,肯定是发烧。
这可不是什好现象,打完抑制剂后二度发烧,他只遇到过次,那次他恢复得很快,以为已经没事,和暧昧alpha去网吧包间打两小时游戏,出来时他就二度发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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