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嘉音“嗯”句,被他拉进店里。
这是件极其狭窄铺面,仅仅容纳得下接待前台和条两人走会嫌挤过道,过道尽头就是电梯。因是新城区建筑,装修倒是很新,只是头顶灯实在昏暗,估计为省电费。
宾馆老板睡得极香,喊好几声才将他喊醒,付完押金,拿房卡,让他们自己上楼。房间所在楼层不高,电梯会儿就到,顺刷开门进去,两人身上几乎能拧水。
屋里热,冻起来水很快就化,化之后和淋雨差不多。
“这雪也太大……”许嘉音摘下卫衣帽子,帽子下头
“不想说就不用说,不说大概也知道。”
周赦无动于衷,“不知道。”
许嘉音鼓鼓腮帮,只点头,不说话。
这确实是会从周赦嘴里出来回答,并非每个人做每件事都必有某个可描述原因,有时发乎本心,完全性格使然。
周赦再度开口,口气居然刻意放柔软,像哄人。
“阿赦……”他喊。
“嗯。”周赦顾着寻找住处,在逐渐密集起来招牌间来回寻找。
“……能问你些问题吗?”
“什问题?”
不知什照片红光照在湿漉漉地面,许嘉音低头望着地面纹路。
”
周赦并未说什,拉起他便走。
许嘉音任由自己名声臭烂,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有后悔在意天,事实证明做人千万不能自大,这不,后悔就来。
他深觉解释不清,耷拉肩膀选择认命。
“毕业高中就在这边,那学校跟莱洋没法比,学校附近全是酒吧和宾馆,但那会儿江言就给管起来,没什机会去玩……你要不信也可以问他……”
“真不知道。”
许嘉音诧异抬起头,眼里闪而过雪亮反光。
他继续鼓嘴,偶尔思索时习惯动作。
周赦皱紧眉头,“走吧,这里还有家开门。”
这冷天,这深夜,前方片尽是紧凑小宾馆,就算是小宾馆,这个点也几乎打烊,只有这家还在坚持,仿佛特地为等待他们到来。
“你为什不和说呢?高中时候……后来时候……”
周赦停下步伐,回过头来。
许嘉音从未觉得有刻钟时间能和现在这样漫长,控制宇宙时间那把钟好像被人泼桶融化糖浆,时针分针秒针孱弱地颤动,再也迈不出刻度盘这格。
天气本把他冻僵,心脏又将他强行引燃。
他抓紧周赦手,身子不由自主往近贴贴。
嘟哝半路,周赦转回头,口气略显无奈。
“知道。”
许嘉音愣。
对哦,他怎会不知道呢。
许嘉音跟住他脚步,望着高大令人心安背影,那颗别扭内心奇迹般平静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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