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面皆静,侍卫们也退下,只有纣王威严地问:“你等在此吵闹,到底是何事?”
道人把寡妇尸体放好——妲己倒吸口冷气,险些惊呼出声——那穿着孝衣女子,道人口中“妖精”,正是她在轩辕坟姐妹,近日里正准备遵女娲法旨入宫玉石琵琶精!
妲己真心实意地道:“如此,臣妾就先谢过大王。”
纣王哈哈笑,正打算再说些什,前面侍卫们却突然推推攘攘地停下来,让纣王和妲己都是怔。
纣王皱眉道:“怎回事?”
有侍卫跑去打探消息,回来禀报道:“回大王,回苏娘娘,前面有个算命老道,贪图个年轻妇人美色,假借算命之由,拉着她手不放,非要说她是妖精。百姓们看不下去,上前劝说,他竟直接打死那妇人,众人闹起来,把路给堵住。臣等考虑不周,还请大王恕罪。”
妲己听到“妖精”两字,立刻感到不妙,忙对纣王说:“大王,光天化日之下,竟还有这等不尊王法恶匪?们也去看看,正好让他见识下大王威严。”
无效,想到纣王至少是去狩猎动物,没有拿人命取乐,也不算劳民伤财,便勉强答应下来。
朝廷忙上忙下,才总算安排好这场秋猎。
秋猎当日,纣王特意换劲装,骑匹高头大马,腰间佩剑,周围旌旗招展,簇拥着许多铠甲侍卫和将军们。他本就年轻,又擅武功,这阵仗摆,端是气派非凡。
至于文官们,多半不善骑射,都乘着马车,跟在秋猎队伍后面。
作为纣王最喜爱宠妃,妲己自然也跟来。她是“武将出身”,当然会弓马骑射,于是这秋猎日里,她也换身劲装,红衣黑靴,腰肢纤细,背负长弓,策马跑在纣王身边。
纣王道:“好。”
侍卫给他们清出路,纣王带着妲己策马上前。周围百姓们看到纣王仪驾,都安静,纷纷退到路边,识趣早已跪下叩首。
场间只有两人还站着:个头戴斗笠、须发皆白道人,和个穿着孝服年轻寡妇。
寡妇头破血流,想必是已经死,却还被道人拉着手腕,得以勉强站立。
在侍卫催促下,那道人最后也跪到纣王驾前。
这支队伍在朝歌城中大摇大摆地走过,沿路商铺和百姓忙不迭地避让。
妲己提着马缰,靠近纣王,悄声唤道:“大王。”
纣王:“美人有何事啊?”
“臣妾喜欢狐狸。”妲己眼波盈盈地望着纣王,说:“大王是神箭手,会儿打猎,若是见到狐狸,可不可以请大王高抬贵手,放它们条生路?”
纣王爽朗笑,捏着胡子道:“这有何难?美人喜欢,就是寡人喜欢。传令!这次打猎,有见到狐狸,都不许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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