妲己：“
……”
女娲也没有与她计较
意思，略侧过头，眼瞳在夜间灯火下氤氲着深深沉沉黑色，望向妲己，缓声说道：“妲己，你瞧，就是你那纣王，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个昏君，也没有批两份奏章就要去休息。本座在你眼中，难道连纣王都不如
？”
妲己立刻道：“那自然不是！”
……但娘娘批，何止是两份奏章。
她这想
妲己目光又落在
那份竹简上，“那，娘娘这是……？”
女娲道：“近日里，彩云路过那边，和本座来说，天道垂怜，这
族衰微已久，终于又出只幼妖，开灵智时候，只有几个月大，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妲己轻声说：“那真是幸事。”
女娲颔首，“自然。只是他们许久没有出现过豹妖，功法失传，有些麻烦。本座总不能眼看这脉妖族断绝，好在豹族经脉走势相通，只需要拿其他豹族功法，稍作调整便可。”
她说话时候，目光仍不离书案上竹简，笔下行云流水。
片空地，摆着张书案。书案上盏九枝铜灯，燃着九簇火焰，照亮周围散乱堆叠着、落满地竹简。
女娲正坐在案前，五色衣裙迤逦地铺在地上，在烛火中映出古旧光。
她坐得端正，右手悬提在空中，拈着只笔，大约是在给书简批注，左手则拢住袖口，只留出段骨相清皎手腕，长袖垂落，端丽而静穆。
这幕扑面而来，妲己几乎要忘记呼吸。
她轻轻地从书架间走出，绕到女娲身边，在她身后跪坐而下，又把手里灯笼搁在地上，将因为娘娘撩拨而起心思轻轻放下，低声道：“……娘娘，这晚，你歇息会儿吧。”
妲己跪坐在女娲身侧，看着娘娘悬露在外段手腕，随着运笔，轻轻摇动，晃下片淡色阴影，字迹便在那阴影下流泻而出——
她心想，天下万妖，功法各不相同，原来真是娘娘，份份，亲手编纂。
烛火摇曳着，不知过多久，大约是那份功法终于修改完成，女娲搁下笔，长袖拂，把桌上竹简重新卷起来，随手推到边。
妲己适时地开口，柔婉问道：“娘娘，可是要休息？”
女娲笑，道：“你总劝本座去休息。”
女娲道：“不必。”
她手里笔在书简上勾几个字。
妲己凑过去看，见书案上铺开卷竹简，旁边还有张皮纸，绘着某种猛兽图样，其上骨骼经脉，条条道道都画出来，旁边还有小字注释。而女娲正对照着这幅图，在往竹简上修改。
妲己问：“这是？”
“是豹支。”女娲仍是修改着竹简，并未抬头，却和声向她解释道：“平素喜好生活在西北雍州，数量很少，你大约是不知道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