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员：“……”
当年商容之死颇有蹊跷，商丞相这几个字，也是朝臣们都不愿多提
，更遑论像妲己这样直呼其名。那*员见妲己恃宠而骄如此，也不与她说
，摇摇头，站回到自己位置上。
远处遥遥响起古旧钟声。
以纣王为首，王公贵族，妃嫔内侍，文武百官，在女娲圣像面前整整齐齐地跪下去。
祭礼很长，妲己随众人
同跪在铜砖上，听着礼官拖长声调，唱歌般地读着祝词，却句也没能听进去，总是心不在焉，思绪不知飘往哪里。
遵鎏金香炉吞吐着轻烟，帐幔微拂，和她记忆里模样。
那些年，她仰慕女娲，是时常来此拜祭祈祷。
负责礼仪*员跟进殿来，躬下身，谦卑地附在妲己耳边，低声禀道：“苏娘娘……”
“不必叫
娘娘，这里只有位娘娘。”
“是。苏……贵妃，依照礼法，祭祀女娲娘娘之时，应当以大王为先，大王之后，便是皇后。而您……”
她想，女娲娘娘其实是不喜欢如此铺张。
娘娘久居上界，生性清高，看不上凡间金银珠宝，也不喜热闹，反而喜爱清净自然之物，喜欢玉石，喜欢天边云霞、灵禽异兽，喜欢在五色石池塘里养锦鲤，池边栽上桃花树。
想到这里，妲己伸出手，扶扶头上簪着桃花枝。
她还簪着当初娘娘送她那枝桃花。
她
妲己摇摇头，说：“女娲娘娘不会在意。”
是，娘娘当然是不在意。她是最公正无私人，不在意高低，不在意贵贱，更不会在意祭祀时候，是皇后排在前面，还是贵妃排在前面。
更更不会在意，原本与她许下生相守诺言妲己，早就成纣王贵妃。
好像是她谈起女娲语气太过随意淡然，*员急，压低声音，语速急促地劝谏道：“苏贵妃，不可妄议圣人！女娲娘娘是上古正神，保佑殷商国祚民安——”
妲己笑，“你这幅样子，可真像商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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