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这副模样,尤浑试探着,问道:“陛下为苏贵妃辛苦学棋,可又知道,苏娘娘如今在做什?”
纣王正专心棋局,随口回道:“在做什?”
“回陛下,苏贵妃近日里,都是在跟着伯邑考学琴,时常是待在处,屏退宫人,教,学,就是半天过去,还要御膳房太监专门来找。这宫里宫外啊,都说伯邑考用心教导苏娘娘,未免,也太用心些……”
似乎是还嫌不足,费仲也在旁帮腔道:“……也不知道这伯邑考有什好,苏贵妃连陛下都不亲近,现在,这朝歌城里,到处都在传——哎呀,该死!怎能让陛下听到这种话!”
纣王霍然站起,拂袖,掀翻面前棋盘,黑白色棋子噼里啪啦洒落地。
其实,她什都没忘。
……
……
御花园。
周围风光景致正好,纣王坐在处雕饰精美凉亭里,却是紧紧皱着眉头。
他怒声道:“此事可真?!”
费仲、尤浑连忙双双跪下,俯首到地,派惶恐模样,颤声道:“千真万确!”
纣王再也按捺不住,袖袍拂,在亭子里来回踱步,沉着脸色厉声道:“——去,把传这些话人都查出来,有个是个,全割舌头,送到寡人面前!不,还不够,割舌头之后,律问斩,再有不服管,或是胆敢言语对苏贵妃不敬,就把寡人炮烙那根柱子请出来——”
他说到这里,犹不解恨,站住脚步,又问:“伯邑考呢?”
作者有话要说:【琴为上古雅乐,有六忌七不弹,讲到八十
他面前摆着幅棋盘,棋盘对面,坐着费仲、尤浑两位中大夫。棋盘上方格纵横,黑白交错,显然,这局棋已经走不少棋子。
费仲看着纣王神色,揣度着说:“陛下若是不喜欢下棋,也不必勉强。如今风景正好,这花园里牡丹花也都开,您看,不如吩咐下去,让御膳房准备些酒宴来……”
纣王听这话,却并无欣喜神色,眉头反而皱得更紧,“可是,寡人爱妃喜欢。”
费仲、尤浑相互对视眼,都暗自叹口气。
纣王就在这时候,拿起手边棋谱,在春日明媚阳光下匆匆翻找几页,随后,又看看棋盘,眉头紧锁,似乎是在两厢对照,苦思冥想下步棋该如何落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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