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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定时有仆人送来饮食热汤,奉养倒是周到,但小乔似乎出不信宫门,而且,她似乎也被人遗忘。
钟媪那天过后就没露面,至于丈夫——姑且称之为丈夫,那个名叫魏劭男人,更是连影儿都没露。
这样转眼,就快到年底。春娘开始焦急起来,捉住那两个仆妇打听无数遍,但仆妇似乎随钟媪,无论问什,都是摇头,再逼问,就跪下去磕头请罪,把春娘气实在不轻,要去找那个钟媪问个清楚,被小乔阻拦。
来之安之。不过是刚开始。他不急,她更不急。
扶着下来,终于脱离颠簸多日马车,与陪嫁春娘以及几个侍女入信宫。
在路上时,旅途无聊,为打发时间,春娘难免自己臆想不少抵达成婚地后情景。
现在亲眼见到,信宫虽大,殿舍俨然,里面却冷冷清清,莫说春娘原本想象中预备成婚喜庆,便是连人也没看到几个,片刻才来个妇人,四十上下年纪,打扮周正,面容端肃,显出几分严厉之色。这妇人身后领着几个仆妇,自称钟姓,奉命在此迎接乔家新妇。虽然语气也不失恭敬,但看着小乔目光,总令人感觉到透出几分冷淡。
小乔揣测,这妇人虽是下人,但在魏家应该有定地位,便照惯例呼她“钟娘”。
“不敢,婢不过下人,奉命来听差遣,女君唤婢声钟媪便可。”
定康七年春节,快要到。天晴时候,小乔登上檀台,能看到附近民居里民众忙着打扫房屋,涤衣晒被,为春节做着准备。
也是来到这里之后,小乔才知道,春节这个被后世视为吉祥团圆年中最重大节日,在从上古延续至今朴素认知中,并不表示吉利。犹如竹节,竹本平顺,唯“节”疙瘩,这种日子称节。所谓春节,便是春季中最不吉日子。便是为辟邪祈福,人们才用涤尘团圆方式过起春节,热闹程度,远不及后世。
小乔不能出去。当然,她自己也没想过要出去,但没人阻拦她可以登上居所
钟媪领小乔到落榻之处,名“羽阳”,座西朝南,采光极好。
钟媪留下两个仆妇供小乔差遣,称有事尽管寻自己,说完朝小乔躬躬身,转身便走。
这钟媪走,春娘未免大失所望,更心疼小乔,支开钟媪留下两个仆妇,自己边忙着和侍女铺榻设座,边低声抱怨,末道:“那魏侯如今到底可在城中?婚期又是何时?”
春娘不解,小乔也是茫然不知,捶捶因为久坐马车变得有些酸胀小腿,起身来到窗前,推开向外眺望。
庭院疏阔。在她所居羽阳近旁,那座古朴高楼从地拔起,束阳光恰好穿过飞檐翘角之间缝隙,投下来圈明亮光斑,微微晃人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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