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夫人恰也来探望叶嬷嬷,在走道遇到出来嘉芙,嘉芙道:“嬷嬷刚睡下,娘不必再去扰她。
性,哪点比不上京城那些世族闺秀?知宋夫人不过是在借机立威,好让自家女儿明白,日后即便嫁过去,也休想压原配头罢。心里不快,面上却不敢表露,只把这俩婆子当菩萨似贡起来,每天好吃好喝招待。
这趟北上,船上除带着为裴老夫人预备寿礼,另给宋夫人也备份厚礼,犀角、象齿、翡翠,珠玑,另有绸缎,香料,无不是顶级宝货,至于这俩婆子,上船后就安排住进上好舱房,派丫头服侍,不敢有半点怠慢。
出来几天,这日,船行到福建,风浪微大,那叶婆子本不会坐船,来时候,就受些苦楚,这趟回去,又晕船不适,嘉芙听闻,亲自去探望,进去,见她脑门上贴个狗皮膏药,躺在那里,嘴唇发白,两眼直愣愣,立刻露出关切之色,坐到近前,拉住叶婆子手,垂泪道:“全是为缘故,才叫嬷嬷你吃苦,心里实在过意不去,宁可这苦受在身上才好。”
叶嬷嬷吃下去鱼肉刚刚全吐出来,呕黄胆水都出来,有气没力地道:“小娘子知道不易就好。实在是为你好,才大老远地来南方,遭那个罪,这辈子加起来都抵不过。”
嘉芙不住地自责,说许多好话,临走起身道:“嬷嬷你好生休息,不扰你,吃什喝什,尽管吩咐丫头,船上都有。不懂事,又没见过世面,等嬷嬷身体好,还盼着多教些道理呢。”
叶婆子见她态度谦卑,处处以自己为大,心里满意,鼻孔里嗯声,算是应答。
嘉芙也不以为意,叮嘱自家派来小丫头好好服侍嬷嬷,嘱完起身,不小心,荷包掉到地上,口子原本就没系牢,下松开,里面掉出来只黄符。
身上配着寺庙求吉符,原本再寻常不过,但嘉芙却仿佛有些慌张,见东西掉出来,忙弯腰捡起来,又迅速背过身,塞回荷包里,紧紧地攥在手心,这才转头,若无其事地告声罪,出舱房。
叶婆子眼睛何等尖利,虽说晕船晕人都起不来,但嘉芙掉出来那个黄符和反常举止,哪里逃得过她眼睛。
她这趟不辞劳苦南下,除立威,另外肩负重任,那就是替宋夫人暗中观察甄家女儿,看她是否另藏心机。先前嘉芙直唯唯诺诺,瞧着就没主心骨,加上娘家地位这个软肋,这样女子,即便嫁入裴家,当全哥后母,日后料也兴不出什幺蛾子,叶婆子原本已经放心,但此刻却又起疑窦,盯着她背影出舱房,便叫甄家丫头出去,唤来自己带出丫头素馨,低声耳语几句,素馨点头,便跟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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