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二人谈论着姜太平伤势,说他伤到喉骨,日后对嗓音有影响。
话到此处,余英忽然压低声音说句,“到底是个……”
后面话殷停没听清,但以他对余英认识来看,大概率不是什好话。
从他们谈话间,殷停得知余英在这里原因,原是祝临风着人去请丹师,却发现门中丹师都被指派出去,这才去请同样精于丹道余英。
余英似乎对祝临风格外偏爱,对他说话时慈爱语气和对殷停时刻薄,二者之间有天壤之别,
殷停拳打在棉花上,对祝临风没半点影响,自己反因出力过重被扯得生疼。
等他憋着气,哼哧哼哧把姜太平扛回抱朴斋时,却看见除祝临风,还有个出乎意料人——余英。
殷停不清楚为何说不管闲事余英为何自己打自己脸出现在抱朴斋,但并不妨碍他对余英心怀芥蒂。
加之昨夜亲眼瞧见成魔之人下场,愈发觉得余英对他说话诛心,刻也不愿和她多待。
殷停放下姜太平,对她作个毫无挑剔晚辈礼,又说些先前无状冒犯师叔话,接着托辞去催童儿烧水,离开室内。
把姜太平晃下去。
他想也没想,暂且矮身撂下姜太平,径直沿着金环滚落路线追下去。
所幸那三枚金环是用珐琅扣扣在处,否则分散开来,断不会找得如此轻易。
等将金环拿在手中,殷停脸色骤然难看起来,时青时白。
他恶狠狠地看向手中金环,作势要砸出去,最后也舍不得,把金环揣进怀里,自言自语道:“忍时风平浪静,退步海阔天空,这可是实打实金子,能管多少钱呐!”
出门,殷停顷刻变脸,怒气冲冲地走。
室内,祝临风盯着被殷停推开而晃动不止门扉,流露出若有所思神色。
殷停还真是去催烧水,尽管不满余英,他却明白其中利害,做师弟受伤卧床,他若真撒手不管,免不得被人穿闲话。
身后跟着提着水桶童儿,殷停刚想叩门,便听里面传来隐约谈话声。
他眼珠子转,冲身后童儿使个眼色,示意他放下水桶离开,自己则矮下身,摸到墙边,贴着听起墙根。
“咚!”脚踹上树干,扑簌簌落下树叶上仿佛印着祝临风那张惹人生厌脸,胡乱将飘在空中叶片打落。
树根虬结成小水凼中,聚着前日夜里雨水。
他蹲下,看着水面上倒映自己,说:“好看个屁!再好看也是男!你没见过他真身吗?歪嘴斜眼,塌鼻大痣,丑陋不堪!”
脚剁碎水中倒影,殷停只觉神清气爽,昂首挺胸地踏上石阶,走回姜太平身边,刚想把金环摔回给祝临风,视野中却不见祝临风人影。
显然早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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