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顿,陆川延补充:“微臣曾答应过陛下,在陛下能坐稳这个位置前都不会离开,自然说话算话。”
虽然陆川延解释得颇为有理有据,但谢朝并未高兴多少,而是垂下脸来,听不出话中情绪:“但王叔意思是,你迟早还是要走。”
又来。
陆川延心中无奈,总觉得类似对话已经发生过千百回。
不可否认,他现在对小皇帝早已有不舍之意与心疼之情,也早就做好为
时之间,陆川延竟然有几分“吾家有儿初长成”慨然和失落。
他从善如流地收回手,道:“既然如此,微臣日后不摸便是。所以陛下在为何烦忧?”
谢朝低声道:“今日于右丞府中,银蛇卫听到王叔与右丞说话。”
陆川延略挑眉,虽然他谈话被小皇帝偷听,却丝毫没有不悦情绪,毕竟将银蛇卫给谢朝,就是让他随意用。
他问:“陛下意思是?”
,可是哪个不长眼惹到陛下?”
但没想到这招百试百灵摸头杀失效,被谢朝略偏头躲过去,不虞地侧目看着陆川延,微微板起脸:“王叔日后少摸朕头,朕早已不是小孩子。”
现在想来,王叔尤为喜欢摸自己脑袋,恐怕就是他始终将自己当作后辈体现。
这怎能行!
陆川延:“……”
谢朝抿唇,似乎因为陆川延不明所以更加生气,索性挑明白说:“王叔同右丞说,在朕十八岁生宴时就要告老还乡。”
“可之前商议时,王叔不是说你会假作狼子野心,图谋皇位吗。怎背着朕时,又同右丞说着截然相反话?”
原来小狼崽子是因为这个才这老大不乐意。
陆川延恍然大悟,有些哭笑不得,温声解释:“微臣记得曾和陛下说过,陈路此人最是狡诈,须得打起精神,随机应变。他已经看穿微臣站在陛下这边,那微臣也只能临时更改说辞,后续计划也会应变动。”
“如今让他相信微臣并无留意,在陛下十八岁生辰时便会离京,也许反而能逼他私下里有大动作,到时候也方便抓他把柄。”
之前摸时候不是直还挺乐意吗,陛下这是又抽什风?
只是俯视着小狼崽子流畅深邃面容轮廓,还有日渐清晰硬挺下颚线,陆川延心念动,不知怎,突然想起发现词曲玄机那天深夜,昏黄烛火映在他侧脸上,对方那笑褪尽青涩,当真有几分祸国殃民风采。
也许谢朝说得没错,他早已不是孩童,何况又重生次,躯体内如今是二十三岁魂魄,已经算是个成年男子。
像是幼狼长出光滑皮毛和锋利爪牙,已经可以成为头狼,独当面。
只是之前小狼崽子太会撒娇装乖,所以直被自己有意无意地忽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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