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介武夫,毫无智谋说。所以陈路从不告诉他计划如何,右丞派有多少同谋,只是告诉他等候时机。
最开始徐三河还会暗暗紧张于时机何时到来,只是陈路这等候,就等候年有余。
若不是最近陈路突然又与自己有联系,徐三河险些要将谋反大业给忘到脑后。
但右丞不愧是右丞,仅用寥寥数语,就重燃徐三河谋逆热情。
听陈路话里话外,眼下正是紧要关头,京中风雨欲来,自己很快就要有起兵攻进皇宫机会。
侍卫们:“?”
怎就突然跪?
陆川延语气讶然,作势去扶:“徐都统这是何意?”
徐三河并没有被扶起来,用力磕两个头,语气悔愧难当:“卑职时糊涂,犯滔天大错,自知罪该万死,特地向王爷负荆请罪,求王爷给个将功抵过机会!”
他没抬头,也就看不见陆川延表情漫不经心,只是语气却照旧惊讶:“滔天大错?徐都统何错之有啊?”
来暗卫,暗暗吩咐几句。
得命令暗卫神情有些许古怪,像是没想到平日里光风霁月摄政王竟然有如此阴险计谋。只是他自然无有不应,立刻退下,着手去办。
此举甚有效果,两日后深夜,摄政王府迎来个意料之中客人。
来者身高八尺,以黑布蒙面,鬼鬼祟祟,像极贼人强盗。摄政王府守门人冷不丁看见个蒙面大汉走到门前,吓得差点当场惨叫救命。
幸而来者及时表露身份——正是徐三河。
徐三河再次叩首,终于说出完整事情经过。
如陆川延所料,徐三河之所以会与陈路站到统战线,是因为陈路向他许诺王侯之位。
当然,这点上也许徐三河说谎,比如将“皇帝”替换成“王侯”。陆川延很是大度地假作不知,让他继续说。
徐三河原本并无谋反之心,只是陈路那张嘴实在太会花言巧语,将他说得极为动心。最后脑袋热,便上贼船,当右丞同谋。
虽然事后隐生退意,但到最后,还是人性贪婪更胜筹。徐三河犹豫再三,还是默认自己与陈路之间约定。
陆川延自然清楚他来意,却只作不知,于书房中点灯迎客。
番虚情假意寒暄之后,陆川延问:“不知徐都统今日夜半来访,所为何事?”
徐三河张黝黑面皮憋得发红,嘴唇抖动半天,突然把拎开背后椅子,站起身来。
他威猛身材实在太有压迫力,陆川延身后不明所以侍卫下意识摆出防御姿态。只有陆川延仍然端坐在太师椅上,巍然不动,脸上表情甚至有几分闲适。
然后在侍卫们震惊眼神中,徐三河猛地朝着陆川延行个五体投地大礼,膝盖磕在地上,咚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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