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为什不打回去?”
“打不过。”
“所以你就认命,灰溜溜回家跟你爸妈哭鼻子?”
丰羽岚忽然抬起头,望向段离眼神异常冰冷:“从来不认命。”
段离大概也没想到,这句话最后成他存活信念,成他最终理智,即使是最疯狂时候,在密室中被逼到绝境时候,突然就想起这句‘从来不认命’话,于是活下来,走过来。哪怕经过这多年,段离也不记得是谁对他说过这样句话。
段离把自己外衣脱下来,罩住小阿岚,担心地上腐朽树枝树叶还有石子会磨伤他,这个动作非常温柔,可惜阿岚紧紧地闭着眼睛没看见,但段离也不在意,他把他抱在自己怀里,压在地上往死里折腾,听着对方发出细碎痛苦呻吟,然后忍不住放轻力道,可即使如此,丰羽岚身下还是片狼藉淌着血。
要温柔点,再温柔点。段离对自己说,舔丰羽岚嘴唇,抚摸他干净皮肤,火热温度和心跳,段离把他抱得越来越紧,简直想要把这人吞进肚子里,吃干喝尽他血肉,永不分离。
段离第次见到丰羽岚其实是很久以前,久到大概段离自己也记不太清。那个时候段离才十多岁,还是个学生,刚刚进入密室,千辛万苦逃回来,回到现实。那个时候段离是正常,他会因为每隔十天就不得不经历死亡体验而痛苦不堪,而他无法向家人和朋友诉说这切,时间推移让他性格渐渐地扭曲,随后亲人统统意外去世,段离夜间变成孤身人,潜藏在内心野兽像是脱离束缚。
段离第次疯狂试图去杀人其实是在现实当中,而且没有成功,他尾随个女人进街巷,然而中途出现个小屁孩阻挡他去路。那孩子似乎刚刚被人围殴过,衣服脏兮兮,脸上全是紫青痕迹,背着书包低着头步个脚印慢慢走,冷不防就撞上段离,还撞得比较惨烈,屁股摔在地上忽然就爬不起来。
是,这其实才是段离和丰羽岚第次碰面,已经是数十年前往事,久到他们彼此都不曾注意过那样细节。
久远时间让他们忘记彼此存在,生命里个简单过路人,是不会有谁去刻意记住,直到段离第二次遇见丰羽岚,在个人来人往大街上。
密室给予段离个类似追猎者
那是段离十多年来剩下最后点点良心,他伸手把小屁孩抱起来,还拍拍他衣服上灰尘,还是个小不点丰羽岚低声道谢谢,脸上平静地惊人。
“谁打你?”段离当时这样问,他忘他想要追杀目标。
丰羽岚板着张臭屁脸,面无表情地回答:“班上同学。”
“欺负你?”
“是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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