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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可不行,”简夏忙笑眯眯地坐过去喝了口粥,粥熬得特别软烂,米粒入口即化,又香又浓,“您轴熬得这么好,我就算不睡觉也要先起来吃饭。”
“比酒店里的好喝吧?”吴姨笑起来,“等简少爷将来拍完戏,我每天换着花样做给您吃。”
“谢谢。”简夏乖巧地道谢,手里捧着半个灌汤包,满足的眼睛都弯了起来。
又说,“我妈妈做的饭也特别好吃。”
傅寒筠正低头喝汤,闻言不觉抬了抬眼,虽然压着,可眼睛里的笑意还是差点就溢了出来。
简夏将衣服捞在手里,看傅寒筠自觉转过身去,最终还是没忍住,将卫衣盖在自己脸上,偷偷笑了起来。
两人的动作很快,洗刷之后,傅寒筠又仔仔细细给简夏上了一次药。
一夜过去,简夏脸上的红肿已经消得七七八八,可相反,青紫和淤血也更加显眼了些。
“疼得还厉害吗?”上完药,傅寒筠边拧瓶盖边问,“不行就再多休息几天。”
“药膏很管用,”简夏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,“已经不怎么疼了。”
一种特异的美感。
“那我妈肯定会很高兴。”简夏笑着说。
“嗯,”傅寒筠的嗓音像是顿了片刻,好一会儿才又说,“你父亲也很高兴。”
和昨天一样,他穿得休闲随意,浅蓝色的羊绒衫将皮肤衬得干净白皙,一双凌厉的眉眼含了笑意,几乎让人忘记了不笑时是什么样子。
“已经帮你挑好了衣服。”傅寒筠说着,指了指简夏枕侧。
这样的简夏总是让他不自觉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。
一直以来,他总觉得,自己对于简夏或许就是十分直接的见色起意。
可是现在,他忽然意识到并不是。
他喜欢他,究根结底还是因为,他身上有他从来都不具备,但又十分向往的东西。
像太极的阴阳两面,如果不能拥有,那么他始终就不能完整。
“而且,“他顿了顿,“导演说给我两天假,我自己也想年前尽快把自己的戏份拍完,这样可以安心过年,也可以安心准备后面的工作。”
傅寒筠点了点头,没再多说什么。
今天王叔请假,下楼时,齐铭已经用过早餐在客厅一角边逗猫边等着了。
桌上摆着香浓的皮蛋瘦肉粥,还有两小碟皮薄馅大的灌汤包。
“再不下来就冷了。”吴姨正望眼欲穿地盯着楼梯处,“要白费我一番苦心了。”
简夏这才注意到,自己枕畔整整齐齐放了一叠衣物。
尤其最上面那件蓝色的卫衣,和傅寒筠身上羊绒衫的颜色很搭。
简夏的的目光一顿,又忍不住将视线在傅寒筠身上转了转。
傅寒筠薄唇紧抿,像是有些不再在一般,他探手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快点换衣服,”他说,“可以早点到你妈妈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