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是因此,简夏才会在范岭和自己之间选择了自己。
说起来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笑,和范岭相比,他的优势竟然只是因为,在简夏眼中,他对他没
傅寒筠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,看着简夏的目光染上了难以言说的侵略与攻击性。
如果是平时,他大都会很绅士地找到适合的台阶给简夏。
比如,两人睡在一起时,比如,清晨简夏总是紧紧抱着他埋在他怀里时,再比如,简夏当着他的面毫不设防地换衣服时……
因为害怕吓到他,更害怕他在知道真相后,会像避开范岭的援手一样避开自己。
他不得不忍耐,不得不垂低眼睫,连心都掩上。
他顿了一下,嗓音微微沉了下去,“还是亲我?”
简夏:“……”
傅寒筠的嗓音带着一点哑,话尾微微一勾,勾的简夏耳朵不自觉隐隐发痒。
让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抬手去揉上一揉。
可相对而言,让他心底倏然一麻的,却还是傅寒筠说的那句话。
简夏垂眸,看着傅寒筠脖颈上红中带了一点湿意的痕迹,不自觉抿了抿自己潮湿的嘴唇,一时觉得脸颊滚烫。
不仅脸颊,连嘴唇好像都染上了对方身上的温度,热意迟迟不能消散。
“我,我……”他觉得难为情,又被那热意蒸得口干舌燥,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,倒是将手里的艾条握得更紧了。
大约是等的不耐烦了,傅寒筠的身体终于动了动,他半撑起身体来反身看他,漆黑的眼底暗沉晦涩。
“简老师,”他说,声音很低,“第一次艾灸就出事故了?”
简夏是一个很不愿意欠人人情的人。
虽然就当时的情况而言,如果自己没有出手的话,为了他母亲,他说不定也会违背本意去接受范岭的好意。
可这种接受,与当时和魏家联姻是完全不同的。
和魏城订婚,是双方家庭的决定,没有谁亏欠谁的问题存在,所以那时候,简夏心里其实是自在的。
可如果因为接受了范岭的帮助,而进一步选择与范岭在一起的话,他会本能地觉得亏欠,觉得自己利用了范岭的感情。
明明只是不小心,什么时候变成他亲他了?
简夏不自觉抿了抿唇,垂低的眼睫在玻璃穹顶透进来的阳光下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。
像是一只无害,又没有什么反抗力的羔羊一般。
这样的羔羊,结局往往大都早已注定。
大部分都会被豺狼毫不留情地咬住脖颈,扒皮吃肉,连渣都不会剩下哪怕一点点。
简夏:“……”
“对不起,”简夏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。
想到之前自己是怎样向傅寒筠推荐自己的艾灸技术的,他心底不由地更加泛虚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他小声说。
“嗯?”傅寒筠看他,似笑非笑的,“什么不是故意的?烫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