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颂年笑不出来，“没有，您从哪听来
？”
“咱们家情况不好，可能帮衬不到你，但绝对不会给你拖后腿。”
王秀萍只当他性格内向不好意思说，“有机会带回来给奶奶见见。”
章颂年再次摇头，声音大
几分，坚持道：“真没有。”
“马上十点，您该睡觉。”
小姑娘神情落寞，垂下头，“好快啊。”
“哥哥现在上班没办法。”
章颂年摸摸妹妹头，“你好好听妈妈话，认真学习。”
章颂宜乖巧点点头，兄妹俩坐着聊会儿天。
在家最后
晚，王秀萍也来他卧室，先是又问遍他高铁时间，跟他说：“明天让你爸送你到高铁站，咱家现在有车，省得你折腾。”
章颂年目前在家上市公司做后端程序员，年初八正式复工，惯例要提前天回市里，离开前晚，吃过晚饭他回卧室收拾行李，行李箱里面没多少衣服，多是王秀萍给他准备特产，自家腌制腊肠和咸鸭等等。
陈云娟走进来，手里还端着刚炸好酥肉，她扫眼已经满满当当行李箱，柔声问道：“都收拾好
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
章颂年费劲把东西都塞进去拉上拉链，回头看妈妈又端来酥肉，他顿感头疼，忙说：“酥肉就不带吧？箱子都装满。”
“就炸这点，你带过去放冰箱，啥时候想吃拿出来就能吃。”
“瞧你，跟奶奶还瞒什。”
王秀萍笑他太害羞，拍拍腿站起来，“
章颂年说声好，偷偷从枕头下掏出个红包递给她，“这钱您留着用。”
王秀萍不要，又还给他，“
有钱，用不着你。”
章颂年知道家里经济情况，也就在他上大学后才勉强有些余钱，王秀萍年纪大干不活，早年种地劳累过度，身体落下病根，平时还直吃着降压药，光靠养老金完全不够花。
他坚持拿给她钱，“平时别亏待自己，该买买该吃吃，有事给打电话。”
王秀萍手里确实没什钱，没再推脱收下红包，坐在床边看着孙子叮嘱道：“你现在年龄也不小，该为自己考虑考虑，现在娶个媳妇不容易，身边如果有合适女孩子，定要把握住。”
陈云娟不容他拒绝，“给你放在袋子里装好，明天你拎着就能走，不麻烦。”
章颂年已过因父母和家庭贫困而产生羞耻年纪，他看着陈云娟为他忙前忙后准备，想着明天走恐怕又要到下个新年才能回家，心里颇为触动，把行李箱抬起推到墙角。
章颂宜探出头来，递给他串现炸香肠，“哥，你也吃。”
章颂年接过咬口，章颂宜又问他，“哥，你是明天走吗？”
章颂年嗯声，“九点高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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