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张开双目,眸中水光盈盈,虽隔着黑纱,却仍感觉他似乎勉强笑笑:“师兄快走……、怕……”
他恐是怕自己孟浪轻浮,想要离开。心头不知为何有些慌乱,或许真该此刻离开,将他交给顾衍,可此时此境,竟不愿叫人看见他难耐情态。
闭闭眼。
罢罢,算沈凝当初欠他,若
“所属于你?沈凝,你除张男不男女不女皮相,还有何值得别人心仪?这陆冕是太蠢,才会沉溺于你美色。”顾衍眸中尽是嘲讽。
心头怒意渐起。最恨别人提及样貌,因长得像母亲,自幼便被萧轲当做女人对待,初入青门山也有胆大妄为弟子敢轻浮于,待整治之后,方在门中渐渐立威。
如今顾衍又提相貌,知道他宿来是瞧不起,但此刻听后仍是怒不可遏。
“他爱皮相又如何?他就算在黑水牢中服刑百年,也舍不得让受半分苦楚。”多说无益,冷笑声,伸手便将陆冕夺过。
顾衍似没料到以如今修为也敢和他动手,竟下子被将陆冕抢过。但他仍是不掩轻蔑:“你个蠢材要救个天才,何必拦你。”
是怎?”
顾衍垂眸扫过陆冕,陆冕面色胀红,双目紧闭,额头尽是冷汗,身子蜷作团瑟瑟发抖。
“三师弟为采这朵玹玉莲,被赤炎蛇咬伤。”
心头颤,也顾不得顾衍,起身去看陆冕,果然身上滚烫,神志不清。玹玉莲是疗治内伤,巩固根骨圣物,但极阴极寒,而周围常有极阳极炙赤炎蛇守护,只怕陆冕是为给寻找疗伤药草,才被赤炎蛇攻击。要说赤炎蛇并非剧毒灵兽,但却有点十分棘手……这赤炎蛇是类*蛇……
“三师弟中毒三个时辰内必要解毒,人就先带走。”顾衍抱起陆冕就要走。
不再理睬他,抱着陆冕径自走入房中。将陆冕在榻上安置,解开他衣服。
陆冕似是感到有人抚摸,伸手抓住手,力气之大,竟下没有挣开,反被他带到榻上。
陆冕神志不清,面色涨得通红,似忍耐得十分痛苦,不多时,嘴角沁出道血丝:“师兄……”
心头颤,竟有些无措:“、在此处。”
握住他手,只觉阵湿粘,不知是他汗还是汗。
愣,忙拦住他,怒道:“你带他去做什?”
顾衍淡淡扫眼,不屑道:“明知故问。”
“慢着!”只觉心头涩意非常,“他又不喜欢你,你怎可乘人之危!”
“笑话,难不成留给你乘人之危?”顾衍冷笑声,“沈凝,你之歹毒已领教过,此刻又无旁人,你还要装什伪君子?将陆冕留在此处,难不成送你手中整死?”
“陆冕心中所属于,难道你不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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