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轻轻将手握住,放在霜天之上:“此剑还能保你会,去速战速决,自己千万小心。”
说完,他顿顿,伸手将抱住,感觉他轻轻抚摸后背:“以后绝不会为你帮其他男人,这是唯次,也是最后次。”
顾衍松开手,将横渊凌空横起,越上飞剑,直冲二人而去。
三人登时缠斗道处,离得太远,分辨不清人影身形。但灵息震荡,裂谷两侧冰原都被波及,被击出道道裂痕,崩碎冰棱如同刀锋四处飞溅。
手中霜天发出嗡嗡嘶鸣,以为心十丈之内形成道圆形冰壁,将波动灵息和飞溅冰棱都阻隔在外,撞击在冰壁上形
陆冕拔下手臂上支断箭握在手中,声音淡淡:“还能撑到你死。”
苍冥扬声长笑:“陆冕,你真是可笑。你就算为他燃尽元丹而死,难道就算为让他与顾衍双宿双飞?你是罕见真神之体,不死不坏,永生之躯,难道你就这样让自己陨落在灵犀谷里?若你此刻悔改,同起击杀顾衍,保证以你天资,指日成神!”
陆冕声音仍是冷淡:“不必。”
苍冥面色沉: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陆冕只是缓缓提起手中断箭:“动手罢。”
眼前黑纱缓缓跌落,对上眼前双眼睛。
“阿凝……”顾衍长睫微颤,微微垂下眼,看着手中霜天。
也低下头,霜天支在地上,地面早已浸透鲜血,霜天剑身上道道裂痕破损,几乎快要断裂。四周是无数箭羽斜插在冰冷中,仿佛冷箭丛林。谷中尸山血海,光从山谷上方洒落下来,风中雪花微微闪耀。
顾衍脸上带着细碎伤痕,衣衫破损,身上许多地方都是剑痕血渍。顾衍眼中有丝担心:“阿凝你……”
如梦初醒,发觉手不停颤抖,手中霜天几乎握不住,环顾四周去找陆冕身影。
缓缓摇头,用力拉扯顾衍衣袖,声音颤抖,满眼泪意:“顾衍……你能不能帮帮陆冕……他有真神之驱,可他现在自燃元丹,身体再不可能修复,你帮帮他吧……求求你帮帮他吧……”
顾衍缓缓低下头看,喉结微动,眸似寒星,似有丝伤心:“果然你还是最喜欢他。”
望着顾衍,知他被伤到。
可无法。
顾衍静静望,良久缓缓开口:“这不怪你,是给他机会。”
抬头看见裂谷之上,两人悬空对峙。
苍冥有些狼狈,手捂住胸口,吐出口血来。
对面陆冕面无表情,身上尽是血污,断箭在他身上插得密密麻麻,身上翻起块块皮肉,左手小臂几乎只剩白骨,血顺着指尖流成滴滴淌下。
他感觉到看他,微微低下头,看见与顾衍。他好像笑笑,又好像没有。
苍冥脸色难看:“看你元丹燃尽,还能撑到几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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