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有时不甘地握紧拳,只得让开路。
眼瞧着那道白色身影脚步虚浮地离开,他沉默伫立在原地,久久不曾回神。
半晌,他深吸口气,闭眼道:“将雪拥中毒消息透露给宣王,要快。”
“是。”
此毒只有种解法,纵使再不甘心,他却也知道凭借陆雪拥性子,绝对会咬牙独自人承受。
不能再耗下去。
“让开。”他冷冷地直视应有时眼睛,眸中片决绝。
应有时恍惚瞧着,徒然生出怅然若失之感,这样眼神分明是第次看见,却无端让他觉得熟悉。
他模糊地想,好像梦中跃下琅风崖陆雪拥亦是这样神情。
决绝悲戚得让他在午夜梦回都不自觉潸然泪下。
?”
应有时眯眯眼,“你会杀?”
他说着,抬手抚上剑尖,温柔得如同抚摸美人如凝脂皮肤,轻笑道:“你不会,毕竟刺杀储君罪名,足以让父皇诛杀陆府满门。”
可心中,应有时何尝不疑惑,陆雪拥到底为何在大病场后,就对他态度发生如此大转变,若是只凭江上柳,绝不会如此。
但无妨,日后他自可用生时间去证明他真心。
主动为他人做嫁衣,他想,他定是疯-
陆雪拥强撑着身子回到陆府后,便个人将自己关在房中。
门外惊鹊别枝不禁有些担忧。
“公子从东宫回来后便直将自己关在房中,不会出什事吧?”惊鹊道。
“南疆特制迷情香,寻常方法断无可能消解。”应有时死死盯着他脖颈处削铁如泥剑峰,再不敢轻举妄动,只得哑声道:“雪拥,留下来,孤什都可以给你。”
若他起初他默认江上柳接近时便提前告知陆雪拥声,会不会就不是如今这般场面?
但如履薄冰这些年,他早已习惯将切心思都藏在心里。
他以为雪拥只是生他气,以为只要解释就能回到最初。
“再说遍,让开。”陆雪拥几乎要抓不稳剑,却还是寒声道:“纵使杀不掉你,若死在东宫,你苦心经营名声与太子之位亦会付之东流。”
然而下瞬,那柄刺破他衣裳剑,却横在陆雪拥自己脖颈处。
“确无法做到连累陆府满门,但你若再上前步,毋宁死。”陆雪拥自是不会忘记前世自己是为何而死,今生又如何能牺牲自由与尊严苟活。
应有时面色微沉,指甲掐进掌心,“你宁愿死,也不愿待在孤身边?昔日同栽下柳树尚且青翠,你之间情谊又岂是个江上柳就能挑拨?孤已经说,之前事孤都能解释清楚。”
前世在琅风崖上,对方亦说过同样话,此刻听来,恶心人程度如既往。
陆雪拥执剑手微微颤抖,是药力反噬后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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