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雪拥扭过头，耳垂微红。
“害
纵使是他被应
闻气红
眼忍不住刀剑相见
时候，他亦没有讨厌过这人。
可怜又可爱小狗，便是偶发发疯
回，也不惹人讨厌。
“那之前在国子监时总是招惹你，你还说要滚远点。”应闻从身后搂住他，委屈巴巴道。
“那是气话。”
尽管他说过无数次要应闻滚远点别来烦他，对方也依旧黏在他身后，怎
都赶不走。
何止是记得，无数次都气得咬牙切齿又因为对方身份无可奈何。
他缓步走到桂花树下，抬手捏住条迎风飘荡红绸。
红绸上字迹已然褪色——璟元十五年七月，今天又惹陆小雪生气，生气陆小雪也很可爱。顾饮冰那个可恶家伙，居然敢捏陆小雪脸，都没捏过，教训他顿怎？才没错……好吧错，希望陆小雪不要讨厌。
陆雪拥隐约记得，他与顾饮冰从天上人间酒楼出来，正说在兴头上，顾饮冰玩笑着捏他脸颊，然后下瞬就被不知从哪里冲出来应闻恶狠狠地打顿。
知己被欺负，他自然不能作势不管，于是这二人矛盾便转移到他与应闻身上来。
也不知看多久。
“怎醒？”他忙大步走上前去，直到掌心握住手并不冰凉方才松口气。
虽然如今陆雪拥身子应是好，他却依然不敢掉以轻心。
陆雪拥并未回答他问题，而是看向庭院那棵从宣王府挪来桂树。
“这棵树，对你很重要？”
若非强求，如今怕是早已相逢应不识。
“就知道，陆小雪心里早就有。”应闻闭眼嗅着他发丝间香气，只想余生都醉倒在这冷香中，“陆雪拥，从今往后们就是世间最亲密之人，永远都会是你最听话狗。你知长短，知你深浅……”
眼看着他越说越混账，陆雪拥冷着脸拽住他耳朵，“闭嘴，日后不准在看那些风月戏本。”
“唔……陆小雪原来你听得懂啊？”应闻眨眨眼。
“……”
刀剑无眼，应闻手中剑本是要刺伤他肩膀，却不知为何偏方向。
他抬眼时只瞧见少年恼羞成怒表情，就好似只是次失误。
此刻看来，分明是故意偏移方向，分明是怕伤到他。
“没有讨厌你。”
陆雪拥站在树下，唇角勾起浅淡弧度。
话落，他并未错过应闻眸中闪而过窘迫。
“之前以为你不记得，很生气，总是去找你麻烦，可每次真把你惹生气，又很后悔。所以……每次你生气都会记下来，然后偷偷对你道歉。”
应闻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，显然是心虚。
“……只是想你心里能多记着点。”
陆雪拥失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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