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雪拥,你可是大梁紫微星,千万不要有事-
耳边尖叫哭嚎不绝,陆雪拥眉头微皱,心烦意乱地从塌上撑起身。
他抬手扶着隐隐作痛眉心,忽而神色微顿。
昏迷前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他被种血蛊,用应闻心头血。
可等楼鹤离开,孟浮屠神色却焦灼起来。
他匆匆写下询问信件绑在信鸽腿上送出去,枯坐到天明,没等来回信,却等来楼鹤夜未归消息。
他实在难以想象,家规如此严苛楼家,为何会将嫡子放养成如此任性妄为模样。
先前楼家显赫之时,楼鹤特立独行,旁人皆会称赞句好个自在洒脱少年郎,可如今树倒猢狲散,没有人会觉得个罪人还配自在洒脱。
“将军,这件事……”
卫,除应闻谁也不会听从。
陆雪拥身在北蛮,先前还会传讯来询问京城近况,这些日子却是杳无音讯。
若是出事,孟浮屠身上担着守卫边疆责任,怕是也无法抽身去寻人。
他目光落在楼鹤身上。
陛下失踪之事,所有知情者皆缄默其口,管不住嘴早已被皇家暗卫利落解决。
为何他还会记得这样清楚?
不论是何缘由,他绝不能让应不识发觉。
陆雪拥起身下塌,推开殿门,倏然愣住。
殿外月华如水,男人高大背影伫立在崇明殿前,自台阶上放眼望去,太后党被埋伏已久北蛮众部族军重重围住,胜败已然分明。
“你们以为自己在斩杀叛军吗?告诉你们,上面那个命令你们男人才是真正叛徒!他根本不是
孟浮屠淡声道:“联系相邻州府,若是见到人尽量将他往北蛮望泗城方向引,顺便派们得人在暗处跟着他,每日递回消息。”
事已至此,只希望楼鹤往年那些游遍天下山水本事,能为他们探听到些消息。
孟浮屠掩埋住内心不可言说情愫,却又不由自主想起前世,紫微星陨落而触怒上天,恰逢陆雪拥死时是丰收季节,大梁各州皆遭遇不同自然灾害,那年,颗粒无收,死伤无数,民不聊生。
梁帝欲在天坛祈福,道惊雷劈裂天坛顶,自此往后日日夜夜,没紫微星庇护大梁,再不得安宁。
孟浮屠无声攥紧手中毛笔。
陆雪拥不信任他,但是孟家老小皆在京城,所以才放心将边疆安危托付于他。
可他又凭什信任楼鹤?
“楼鹤,如今你不过待罪之身,有人不该是你操心。”孟浮屠沉声道,“皇后殿下安危,你便是信不过其他人,也还有陛下在。只要没有国丧,皇后自不会有事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军营重地,日后莫要再随意乱闯。”孟浮屠打断他话,站起身不愿再多说,显然是要送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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