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可怜讨好模样,与应闻往日习惯别无二致,他分明知晓应闻才是应不识按照自己性子临摹成角色,可他就是不讲道理地觉得应不识在模仿。
于是语气便又冷三分,“再开心,瞧见你便也白搭。”
应不识小心翼翼拽住他衣摆,“你方才说,跪到你回来,你便不生气。”
陆雪拥面色稍霁,好歹没忘如今在应不识
楼鹤虽是奉命入宫,私心还想多看他几眼。
但他显然并不想看见楼鹤这张让他回忆前世苦痛脸。
“就到这里吧。”陆雪拥站起身,并不给楼鹤挽留余地,朝来时路走回去。
身旁名为侍候实为眼线周公公忙堆着笑跟在他后头,“不知贵君对这庆云戏班戏法感觉如何啊?王上说,若是能讨得贵君您好,便有赏赐,若是不能……”
陆雪拥道:“赏吧。”反正花也不是他与应闻钱。
“嗯,变回来吧。”他淡淡道。
分明要看戏班子是他,到头来敷衍事亦是他。
楼鹤使个障眼法,将准备好新玉簪放入漆盘,再扯掉红布,“贵君,簪子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陆雪拥将簪子拿起,指腹摩挲着光滑无暇簪身,几不可查停顿下。
他想起,白玉簪多为文人雅客闺阁小姐青睐,但白玉易碎,起初他并不喜欢。
变。
然而帝后之间不只是传言心有灵犀,既让他惊讶,更让他心头苦涩弥漫,呼吸亦沉闷不已。
曾几何时,雪拥与他,与顾饮冰,偶尔也能心意相通。
如今这种心有灵犀只是应闻专属,终是回不去。
“贵君您瞧好。”
“诶,老奴遵旨。”
陆雪拥回到朝阳殿时,那道身影依旧跪在殿外。
他走近,应不识闻见脚步声,倏然回头,眼巴巴地望着他。
“你回来?戏法看得可还开心?”
他不自觉皱眉。
应闻知晓后,只是笑着说,“碎便碎,心肝是紫微星,便是摔碎支簪子,那也是碎碎平安,多好寓意?”
陆雪拥自是不信他花言巧语,于是男人便无奈哄道:“若是碎,定能再雕出支样,你摔碎支,就再雕支,这般岂不是便能‘碎碎’常相见?”
后来,他便直用这支簪子束发。
他从未想过他们还会有离别,也从未想过白玉簪会碎,分明已经那样小心珍视。
陆雪拥顿时没逢场作戏兴致。
楼鹤很快收敛住情绪,将红布盖在漆盘上,掌心悬空,那红布中间竟也跟着漂浮起来。
几息后,他重新掀开红布,那簪子已没踪影。
周遭静默片刻后,楼鹤干笑道:“贵君?”
陆雪拥忍着不耐提醒他,“你觉得能看到?”
“咳……草民将您簪子变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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