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点忘,您医药箱里酒精和绷带都没,给您配新,还有些平时常用药。”
梁寄沐拿着纸袋,手指微缩:“你专门跑回来给送这个?”
“嗯。”方逾拾笑笑,“因为您看起来不像是懂这些人。”
再优秀人也有不擅长东西。
梁寄沐看就没怎受过伤生过病,家里医药箱大半药都过期。
外面天太冷,梁寄沐回到自己车驾驶座,夹支烟在指尖,却没立即点上。
万烟味染在车里哪个地方,下次呛着人怎办?
还是谨慎点好。
犹豫间,窗户被人从外面敲敲。
外面那人微微弯腰,露出张不该出现在这里脸。
先步迎来雨夜。
抬手招下辆出租车,几下车牌号后打开后座门,手挡着门框边护方逾拾上车。
“到家给发个消息。”
“好。”
方逾拾道别隐匿在出租车发动声里。
方逾拾没看见倒也罢,看见不管,总睡不踏实,做梦都会幻想某人吃过期药被送上救护车画面。
发消息太费口舌,对面还未必听得懂,他干脆就全买送来。
不等梁寄沐回应,方逾拾又扔进去个盒子。
“围巾。”他指指自己脖子,“梁教授,衣领太低,你锁骨都被吹红。”
……方逾拾?
梁寄沐连忙把指尖烟扔到收纳盒中,想开门下去:“怎回来?出什事?”
“不用下来。”方逾拾敲敲门,示意他降下车窗。
梁寄沐依言照做。
单向玻璃缓缓下降,方逾拾扒拉着窗口,把个纸袋子放到他腿上。
梁寄沐单手插在口袋里,目送出租车远离。
低领毛衣呼呼漏风,他揉揉冻僵脖子,叹口气,转身走到路边小店,买包烟。
他烟龄不长,最开始二十多岁时候抽得最凶,天能抽包,从Y国回来后才逐渐收敛,只有烦心时候会来两根。
自从领证,车上常备烟就全放回家里,生怕不小心让方逾拾看见。
便利店没有他常抽那款,只能选个平替凑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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