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逾拾忽然就很想诉苦,说说方廉坏话。
他小声道:“梁老师,如果说不喜欢爸,你会不会觉得很不懂事?”
梁寄沐放下车顶,晚风擦着车窗扫过他们头发。
很凉,很爽。
方逾拾享受得喟叹声。
梁寄沐从他口袋里抽出眼镜戴上,拉开副驾驶门:“他跟你以前有什相似?”
“年轻啊。”方逾拾抓抓自己黑发,那些挑染蓝色已经全部剪掉过,“小时候其实特别潮,妈妈就喜欢打扮,跟玩换装游戏样。”
梁寄沐扶着方向盘手顿顿,没有接话。
方逾拾垂下眸子,看起来比平时要温和。
“幼儿园就染过发,她走前,头发上还有撮绿毛,就跟您刚刚那学生样,差点被老师抓到理发店剃秃。”
。”
“这儿公交可不太方便。”方逾拾没嫌弃小区破旧,只说公交不好,顺手给他打车,“商务车,累天,坐着也舒服点。到家给发个消息,报平安。”
绿毛稀里糊涂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,脸蛋红润润,对他好感度直线上升。
上车前还恋恋不舍跟他挥手告别。
直到车快开出去,才想起来忽略个人。
梁寄沐反问:“困吗?”
方逾拾吹着风,神清气爽:“感觉还能熬宿。”
“不能休息不够。明天早上飞机改个签吧,签到下午,送你去机场。”梁寄沐温声道,“现在,带你去染发。”
梁寄沐幻视到小方逾拾染绿毛被老师抓起来画面,半是心疼半是好笑。
“后来呢?不染?”
方逾拾说:“后来很长段时间都没染,爸不太喜欢。”
他托着下巴看向窗外,今晚夜空没有云,月亮特别圆。
华人骨子里大概就透着文雅,古人望月思人心绪传到现在,也是常见。
“梁教授,再见!”
当十来分钟透明人梁寄沐面无表情道:“再见。”
他手握着方逾拾后颈,食指点在耳后那处还未消下去咬痕上,轻声道:“小拾,你们很投缘啊。”
方逾拾刚刚聊嗨,直接忽视旁边这位。
他讪笑几声:“就是看着他,想到以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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