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寄沐给他戴上围巾:“去吧,在门口等你。”
方逾拾要和林釉说话,他不方便打扰。
方逾拾垂下眸子,胸口跳跳,很难形容现在心情。
梁寄沐是他见过最矛盾人。
说他知道分寸,他能不远万里从海城飞到京城来,尽管原因不明;可要说他强势,每每这种时刻,又能让人觉得很舒服。
梁寄沐步伐稍顿,沉声应下。
京城晚上没有海城那亮,越往郊区走越昏暗。
临近十点,车才停在处园区门口。
梁寄沐拉下手闸,副驾驶上人吃醒酒药,放平椅子睡得安详。
他静静等待十分钟,才压下不忍心,伸出手把人叫醒:“小拾,到。”
梁寄沐摘掉眼镜:“好,知道。”
方逾拾下意识接过来,费劲儿半天才挂在自己胸口口袋里:“收好。梁老师,不要抱抱,要背。”
他今天穿得仪表堂堂,抱起来显得很没气概,还是背着好。
梁寄沐问:“背着肚子不会不舒服吗?”
方逾拾以为他嫌弃自己,很严肃地保证:“不会吐!”
才意识到现在是个什情况。
“……梁老师?”
他问得很迟钝。
也不像做梦啊,梁寄沐怎会在这儿?
“在呢。”梁寄沐揉揉他头发,手稍微松开,给他充足呼吸空间,“还好吗?你嘴唇都喝得泛白。”
成年人里,能做到这进退有度也很少。
渡盛总裁果然有钱,人在京城豪车也不缺。
黑色迈巴赫稳稳当当停在墓园门口
方逾拾哼唧几声,努力掀起眼皮:“几点。”
梁寄沐:“十点二十。”
若非如此,他也不会把人喊醒。
毕竟错过今天,方逾拾定会很难过。
果然,方逾拾坐起来抱他下:“谢谢梁老师。”
梁寄沐终于笑下,转身把人背起:“在旁边订酒店,去休息吗。”
方逾拾下巴枕在他肩膀上,膝盖稍稍用力,夹着这人腰胯,咕哝道:“梁老师,不想回去。”
“那等会儿先带你去买点醒酒药。”梁寄沐问,“想去哪儿?”
般人在这种情况下,可能会逼着伴侣回酒店休息,但他不会,反正有他在,怎折腾都翻不出浪花。
方逾拾无声笑下,嘴唇贴着他耳朵,念个地名。
“不太好。”方逾拾不清楚原因,此刻也不想多问,仗着醉酒胆大妄为,双臂环上这人脖子,动作挺暧昧,语言挺扫兴,“想吐。”
梁寄沐蹙眉捏捏他耳朵:“想吐就吐。还能走吗?不能走抱你。”
方逾拾本想坚强,听到后半句就放弃坚强:“走不。”
去你妈独立青年。
新时代年轻人就需要抱大腿,把自己洗干净扔上床,做个躺平废物,觉睡到第二天日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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