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衍手仍僵在那儿,隔会儿,才慢慢收回去,说:“那处是旧伤?”
“嗯,几年前受伤,如今早已好。”
“可是你手……”
“行走江湖之人,谁身上没几处伤?右手虽不能用,左手却还可练剑。”许风不愿多提从前事,只随便说几句话敷衍过
许风没有说话,心中却想,与其在春药作用下露出丑态,他倒情愿溺死在水里。他原本对周衍来历有所怀疑,如今倒是疑心尽去,觉得他除性情古怪些,实在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。
周衍忙碌阵,重新生起火来。许风披着他衣服坐在旁边烤火,四下里瞧瞧,见这间石室空荡荡,并无春宫图之类玩意,至于那点幽光,则是因四个角上悬着几颗夜明珠。
“奇怪,这间石室里怎只有潭池水?”
周衍顿下,说:“此地……当是双修前沐浴净身之处。”
许风面上红,骂道:“荒*无耻!”
到哪里,只觉周衍忽然松开手。他身体便直往下坠,只听“哗啦”声,落进冰凉刺骨冷水中。
许风哆嗦下,冷得打颤。他水性不差,挣扎着从水里扑腾起来,刚透口气,周衍就摁住他肩膀,将他重新按进水里。许风连喝几口水,几乎以为自己要溺死在水中时,他才松开手。
如此反复数次,许风身体里烧着那点火,也尽被冷水浇灭。他再次浮出水面时,浑身都已湿透,水珠从发梢滚进他眼睛里。他抹把脸,透过朦胧水雾望向周衍。
不知为何,这间石室里有点幽微光,周衍神情在这光影里显得晦暗不明。但只瞬,那目光又如同冰雪初融,定定落在许风脸上。
许风叫声:“周兄……”
周衍没有接话,仅是伸手捉过他右手。他手上伤本就没有好好包扎,方才被水浸,愈发血淋淋吓人。有几道伤口深可见骨,周衍见,不由皱眉道:“许兄弟下手怎这样狠?”
许风不以为意,道:“反正这只手早已废。”
周衍握着他手微不可觉地颤颤。他面上虽无什表情,动作却十分轻柔,在许风手掌上洒伤药,又重新撕下布条包裹伤口。
包扎完之后,他手指又微微往下,摸到许风手腕上旧伤疤。
许风立刻缩回手,道:“手没什大碍,有劳周兄费心。”
周衍如梦初醒,忙将他从水里拉起来,问:“药性可已解?”
许风冻得嘴唇发紫,只是点点头。
周衍脱外裳裹在他身上,道:“对不住,只想到这个法子。”
许风自然不会怪他。“当是……多谢周兄才是……”
“谢什?”周衍苦笑下,说,“谢将你扔进水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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