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也不愿随便捏个谎应付过去,因此道:“那对头非但武功高强,且行事心狠手辣,右手就是毁在他手上,周兄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。”
周衍果然没有追问,只是说:“你心苦练武功,是为寻他报仇?”
“若只图安逸,从此在这小镇上隐居下来,天下之大,那人也不定找得着。”许风右手使不上劲,只左手握成拳头,道,“但如此……如此深仇
想到这里,不由得冷汗涔涔而下。
周衍知他心意,握住他手,将股柔和内力缓缓送入他体内,道:“许兄弟这次伤得不轻,接下来需卧床静养,至少半个月内不得练武。”
那内力进体内,许风就觉气海里生出股真气,与之应和起来。他知道自己武功未废,总算松口气。
他如今已吃到走火入魔苦头,晓得那日情势凶险,若非周衍出手救他,他独自人倒在门外,叫天天不应、叫地地不灵,轻则内力全失,重则……连性命也保不住。
他倒不是怕死,只是想到自己悄无声息地死在这小镇上,而那作恶多端宫主却在极乐宫中风流快活,叫他如何能够心甘?
兄弟你专拣小路走,便索性跟在你身后。来是为省些力气,二来若真出什事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“后来在这镇上住下来……”
“见这镇子山清水秀、与世无争,是个养伤好地方,也跟着住下来。”
他这理由虽有些牵强,但也算是自圆其说。许风刚得他救性命,自然不会疑他,道:“周兄旧伤未愈,又为救耗费内力,岂非……”
周衍淡淡道:“无妨。”
周衍面帮他调理内息,面说:“学武最忌讳就是急功近利,瞧你练功练得可太勤啦,长此以往,说不得又要走岔路。”
许风也知是自己太过心急,道:“实不相瞒,有个极厉害对头,功夫跟他比起来,实在是天差地别。若不勤学苦练,恐怕再过得、二十年,也未必是他对手。”
周衍低着头问:“你那对头是什来历?”
许风张张嘴,却说不出话来。
极乐宫三个字,江湖上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,他若是说出来,自己曾身陷*窟事也就瞒不住。此事他纵使对着师父也说不出口,何况是刚相识不久周衍?
双眼睛只是盯着他碗里粥。
许风说这半天话,其实才喝小半碗粥,这时在他注视下,实是盛情难却,只好把剩下也吃完。
周衍嘴角微扬,像是颇为高兴。
许风顿觉那粥也没那难以下咽。他吃完之后,试着运运气,不料丹田内阵钝痛,竟是丝内力也无。
他心下沉,暗想自己走火入魔之后,难道身武功尽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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