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衍自此名正言顺住下来。
许风那间屋子地方狭小,两个人住毕竟是挤些,周衍就在边上另盖起间小屋来,置办些锅碗瓢盆,算是与他比邻而居。
趁着许风养病期间,周衍替他打通几处大穴,又教他些行功运气法门。许风大为受益,许多从前无法突破关口,也都豁然开朗,待他病好之后,功夫倒是更上层楼。
许风身体好,每日做饭事自然又着落在他身上。周衍起先还赞他手艺好,后来吃得惯,竟还点起菜来。许风处处顺着他,隔几日就去山上打次猎,再拿猎物到镇上换些米粮。
个月忽忽而过。
他说完之后,便即笑笑,抬头看着许风道:“如此说来,许兄弟可真有些傻气。”
“周兄也觉得是不自量力?”
“这倒不是。只不过武学道博大精深,仅靠勤学苦练,未必能有所精进。瞧许兄弟内功根基打得不错,只不过你练那套剑法……”周衍尽量把话说委婉,“虽也有可取之处,但实在算不上高明。”
许风练剑法乃是他师父所授。他虽出身名门正派,但师门在江湖上名声不显,也未曾出过什顶尖人物,本门功夫确有不少缺陷。
周衍意思,是叫他另投别派?
许风与周衍交过几回手,知道他不用兵刃,使乃是套掌法。他轻功极高,这套掌法使出来,当真是说不出飘逸潇洒,若他相貌再生得俊些,可算得上是位翩翩公子。许风虽有宝剑在手,在他手底下也走不几招,周衍每每手下留情,只将他撂倒在地便作罢。
周衍对自身师承来历绝口不提,许风也就从来不去打探,反而他自己老实得很,除那三年间事,周衍问什他就答什,不到个月工夫,周衍已把他底细摸得清二楚,连他有几个师兄弟都
许风沉思片刻,道:“师父待恩重如山,绝不能为报仇背弃师门,改投他人门下。何况拜师学艺之事要讲机缘,资质平平,怕别门派也看不上。”
“许兄弟误会。”周衍道,“功夫练到极致时,摘叶飞花即可伤人,也不拘泥于门派、招式。所以你病好之后,不如多花些心思修习内功,等日后练得好,剑招上些破绽,也就无伤大雅。”
周衍在武学上见识远胜于他,许风听后深以为然,道:“可先前因为些事,功夫荒废数年,前不久又走火入魔……”
周衍立刻道:“本就要在此地养伤,许兄弟若不嫌弃,可与同练功,两人互相切磋,说不定精进得更快些。”
许风心知周衍功夫远在自己之上,哪里用得着跟他切磋?说是有心指点他还差不多。不过他番好意,许风也就没有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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