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风手里还捏着那本医术，却是
个
徐神医不拘多寡，收
钱就好说话，略沉吟道：“你说
这个病，能治，也不能治。”
“这是何意？”
“病在腠理、病在肌肤、病在肠胃，皆可治也，唯病在骨髓，则药石罔效。”
许风听就明白他意思，时只觉心中惶惶，问：“那如何得知……个人病到何种程度？”
“这人究竟病得有多重，”徐神医像是已然看穿许风心事，慢腾腾道，“他自己不该最清楚
？”
徐神医却问：“怎只有你个人？你那个大哥呢？没跟在块？”
许风嘴里发苦，说：“再要好兄弟，也不能整日形影不离吧？”
“也对，”徐神医连连点头，“
瞧你那大哥就是太着紧你，竟然……”
他话说到半就顿住，没再说下去。
许风正想着自己心事，倒也没有留神。他将手中书翻又翻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徐神医医术高明，且又见多识广，不知能不能治那种病？”
“周大哥是不是有事瞒着？”
“怎会？”周衍神情自若，道，“是那姓徐又想骗些银子而已。”
许风想起徐神医平日行径，倒确实是这回事，也就没再追问。他次日又喝碗腥气十足药，随后徐神医就改药方，果然没再用周衍血入药。
只是自那夜之后，许风再跟周衍相处起来，却不似从前那般轻松自在，甚至会有意无意地避着周衍。
转眼到正月初十，离元宵节也没差着几天。许风早上陪周衍吃饭，下午就找个借口，头扎进书房里。
许风浑身震。
徐神医接着道：“这人若自觉病得不重，大可来找诊脉开方。”
说完将那几两银子收进怀里，哼着小曲走。只留下许风个人站在书房里，觉得手脚俱是冰凉。
他是病在腠理？
还是……病在骨髓？
“什病？”
“就是……”许风犹豫许久，终于将那几个字说出来，“断袖之癖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徐神医闻言，不知被什给呛着，狠狠咳嗽番。但他不愧是见惯大风大浪人，很快就平静下来，目光往许风身上溜，做个数钱手势。
许风早已摸透他性子，知道他是不见钱财不出力，因此主动奉上自己辛苦攒下来几两银子。
徐神医藏书多是些医经药谱，许风平日是绝无兴趣，这时候却挑本，认认真真地翻阅起来。他看到半时，突然听见有人问：“在看什？”
许风吓跳，连忙将手中书阖上，回头见是徐神医，方才松口气。
“原来是徐神医。”
徐神医好笑道：“不然你以为是谁？”
许风只是笑笑，没把他心里想那个人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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