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从前吃过多少苦,旦知道有人宠着自己,就难免变得金贵起来,点
徐神医正喝着茶,被他气得呛住,边咳边说:“若跟他们……咳咳,是伙,那姓楚怎会拔剑架在脖子上,说要是救不他们宫主,就杀给他陪葬。好好行医治病,小小赚些银子而已,这是招谁惹谁?真是无妄之灾,无妄之灾。”
邪道之人行事就是如此,许风早见怪不怪,握着茶杯问:“那你究竟救得他吗?”
徐神医捻捻胡子,说:“若非妙手回春,他能活到现在?只往后却不好说,他若是这几天能醒过来,自然还有得救,若是醒不过来……”
他没再说下去,叹口气道:“总之听天由命吧。”
徐神医性命现在同那人拴在块,自是半点也不敢轻忽,跟许风略说几句,就急着回去煎药。
……劝宫主别再服药,可是他说……”
柳月停下,转开头看向窗外,接着道:“他说,楚惜已视你为眼中钉,他若死在这里,怕个人护不住你,所以无论如何,也要撑到临安。”
许风听后言未发。
他缓慢地握起拳头,觉得指甲深深陷进肉里。
临安城离得不远,他们这般紧赶慢赶,到第二日也就到。极乐宫在临安原有处分舵,但出秦堂主这个叛徒后,那地方也弃置不用,另换处据点,由林公子主持大局。
许风没有起身送他,仍旧握着杯子坐在桌边,待徐神医走后,他手才颤,将杯中茶也打翻。他却没有理会,反而脸色发白伏在桌上。
又是月初,他体内蛊虫之毒如期发作。
这回疼得比任何次都要厉害。许风鬓发很快就被汗水打湿,他捏紧自己手腕,死咬着嘴唇没有出声。
以前出声叫痛,是因为知道有个人会心疼他。
如今却没有这个人。
他们到时候正是夜里,得知宫主重伤,众人皆乱成团。许风没见着林公子面,只被安排住进处小院里。说是暂住,但外头有人守着,也就形同软禁。
当夜不断有人在隔壁院落里进进出出,偶尔传来楚惜骂人声音和徐神医叫人取针取药声音,到天亮才消停些。
许风连着几夜没有睡好,因为不能出去,只能从给他送饭小厮嘴里听到些只言片语,什“宫主直昏睡不醒”、“宫主又吐血”或是“楚堂主气得拿鞭子抽人”之类。
如此过数日,徐神医倒是过来瞧许风回。他进门就拉长着脸,副愁眉苦脸样子,说:“臭小子,当初真不该时心软给你治病,如今惹上这样煞星,真是甩也甩不脱。”
许风给他倒杯茶,道:“你跟他们不是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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