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汀州倏然睁开眼睛,问:“什?”
许风自顾自说下去:“嗯,要是能生几个侄子侄女,那可再好不过。到时就带着他们漫山遍野玩儿,就像咱们小时候那样。”
“咱们现在这样,不也跟从前样吗?”
“可是徐神医说,只有双修之术才能治好你病,否则你非但恢复不武功,而且仍要受那蛊虫折磨。”
贺汀州静会儿,说:“双修事……不成……”
许风胡乱点点头,不知该接什话,只是面红耳赤退出去。
接下来个晚上,他走路都是打飘。偏偏屋子又这小,到人定时候,他跟贺汀州不得不挤在张床上。
许风后悔没多赚些钱。他缩在贺汀州边上,紧紧地扒着床沿,闭上眼睛数猎物:只野兔,头野猪,只……
不知怎地,这些东西最后又都变成月色下那个人。
许风再也睡不下去,索性从床上坐起来。
出去做饭。贺汀州虽然说吃什都行,许风却不敢敷衍,特意拣他爱吃菜做几样。
到夕阳西下时,几道色香味俱全菜就出炉。许风端进去跟贺汀州块吃,两人边吃边聊点家常琐事,十足烟火气。
吃过饭后,许风又去河边打几趟水,烧满满桶热水给贺汀州沐浴用。
他们住地方虽适合隐居,就是屋子太小些,干点什事都腾挪不开,贺汀州在里面沐浴时候,许风就只能在外头守着。他边听着屋里哗哗水声,边托着下巴盘算着,等天气转凉,他要多进山打点猎物,等攒够钱再换间大些屋子。
想得正出神时候,屋里传来“哗啦”声响,像是什东西落地声音。
“为什不成?极乐宫人不都这样练功吗?你从前……”
“那是从前事。”贺汀州目光也如月色样,慢慢由许风脸上拂过,说,“可你不是要答应你?往后只跟真正喜欢人练这双修功夫。”
许风心里通通直跳,
谁知贺汀州也没睡着,出声道:“半夜三更,你去哪里?”
“、去河边冲个凉。”
“不是下午才去过吗?”贺汀州伸手在许风腰间按,说,“躺下睡觉。”
他手上并无什力道,但许风给他这碰,腰立刻就软。
许风只好重新躺回床上,侧头看着身边之人,闷声道:“哥,你给找个嫂子吧。”
许风惊,忙跳起来闯进去:“哥,你没事吧?”
他进去就后悔。
贺汀州赤足站在地上,月白里衣被水打湿大半,他头发也是湿漉漉,有几络凌乱地贴在胸膛上。
此时月色正浓,许风脑海里腾冒出句话来:美人如花隔云端。
贺汀州似乎应句:“没事,打翻水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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