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颤颤巍巍抬起头看着鹿泠,那双眼睛黑让人心惊胆战。
女人难以抑制地打着哆嗦,双手并用连滚带爬,跪到鹿泠脚底下,语无伦次地说:“鹿泠!知道欠你,对不起你,在你身上做太多亏心事!对不起!是错,知道错!”
“放过吧,以后肯定带着阿织走远远,你也不忍心看到阿织才这小就没有双亲在身边吧……”
鹿泠无动于衷地看着她,目光冰冷。
女人拉着他裤脚,颠三倒四地认错:“求求你,鹿泠……知道错……”
跟他有血缘关系亲爹鹿泠都能亲手送进监狱,又会怎对付她?
鹿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双冰冷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:“过去你对做事,可以不计较。”
不管是高烧留下终身难愈后遗症、还是让他声带受损,自幼那些数不清阴谋算计,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幸,看在鹿织份上,鹿泠可以通通都不在意——
停顿片刻,他又说:“你是鹿自鸣妻子,想死后葬在鹿家祖坟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给妈妈迁坟,那是鹿自鸣决定,就算听什枕边风,最后拍板人是鹿自鸣,也怨不到别人身上。
淡下去,神情好像凝冰霜,他轻声地对鹿织说:“你先出去。”
鹿织微微睁大眼睛,满是惶恐:“姐姐……”
她用力抱着鹿泠脖颈,滚烫眼泪落在他皮肤上,声音几近恳求:“姐姐!求你!求你……”
鹿泠闭闭眼睛,轻声地说:“阿陨,你先带她出去吧。”
周陨低低“嗯”声,把鹿织抱出客厅。
鹿自鸣出事那天,她本来就想逃跑,可是还没到火车站,就被限制出行。
警方以她可能涉嫌帮助鹿自鸣犯罪为由,对她采取监控措施,这其中有没有周家插手,谁也不清楚。
那时候女人就知道,鹿泠是
听到鹿泠话,女人松口气,身体几乎瘫软下去。
鹿泠又低声开口,声音冷几乎让人骨缝发寒,好像股寒意直接灌进灵魂,他轻又清晰地说:“可是妈妈去世。它断条腿。”
鹿家女人想起什,脸色骤然变!
她记得她曾经打过只猫,因为那个畜生在鹿织手上划道伤口,她让人打死丢在门外。
那是鹿泠猫,那个女人留下猫。
环境骤然安静下来,偌大客厅里只有鹿泠和鹿家女人——她仍然瘫坐在地上,身体神经质发着抖,长发乱糟糟地披散身。
鹿泠步步走到她面前。
女人想起那次她发病时候,那时鹿泠穿着白色长裙,也是这样步步地靠近她,也是这样看着团死物眼神。
像是索命鬼。
女人抬起头,瞳孔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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