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呸!”袁钊一脸恨铁不成钢,“
袁钊狠狠瞪了萧亦然一眼。
萧亦然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半晌,见袁钊真的恼了,才接过话茬,似笑非笑地打趣道:“陛下仁心体恤,不仅要亲自探望,还要同食同寝、以示诚意。”
这是什么话!
沈玥狠狠地瞪了萧亦然一眼。
萧亦然不以为意地一挑眉,瞪了回去。
的人。天门兵败之时出事的那批军粮,走的便是他去灭口的那四个商行!”陆炎武声音压的极低,听闻身后传来脚步声,他便立刻顿住话音。
唐如风事涉天门关旧案,沈玥只同他说了案卷上的一半,这另一半隐藏的实情才将出口,便再度被沈玥状似无意地打断了。
沈玥缓步走到萧亦然身边,放下捂着口鼻的帕子,深深吸了两口气,赶走了胸腔里挥之不散的血腥气,这才抬手将陆炎武召过去:“唐如风是严家嫡系,同这些外雇的杀手不走一个路子,只约莫说可能是在海子桥附近。中州里没人见过这位‘双剑如风’,他们也不知此人的相貌,眼下只有陆大人与其相识,只能劳烦你辛苦再跑一趟。”
陆炎武拱手称“是”,看了萧亦然一眼,带人退下。
萧亦然带着沈玥回到王府,“身负重伤”的袁钊已经醒了,正脸色惨白,十分虚弱地歪在床边喝药。
小皇帝面皮薄,当着众人的面,拉不下脸来同他驳斥,一甩手将帕子扔进萧亦然怀里,赌气地出了门。
沈玥前脚刚走,后脚这位“伤情极重”的袁大将军就一把扯了绷带,从萧亦然身上拿了帕子,自己给嘴擦了,没好气地数落道:“说了不让你去赴什么劳什子的国宴,你非要去给小皇帝长脸,把自己折进去这下舒坦了!”
若他不走这一遭,消受了昨夜的蚀骨毒,这利刃便一直悬在颈上,不得安生。可这会儿,他毫发无损的回来,刀却落在了袁钊身上,萧亦然心里有愧,一语不发地坐在床边地听着。
袁钊瞧着愈发气闷,一巴掌拍上他的手吼道:“他昨天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?你在他那吃的亏还不够多是不是!还敢给人往府里领,非得他半夜里来上一刀,捅你个透心凉才高兴?”
“咱们北营那五万铁甲军又不是纸糊的,除非陛下是疯了,想要与我同归于尽,不然怎么敢真对我下杀手。”
沈玥上前一步,关切道:“大将军受罪了。”
袁钊给头从碗里抬起来,小皇帝正言笑晏晏地站在床边,他猝不及防地骇了一跳,一口药咽下去呛地直咳。
沈玥关切地从怀里抽出帕子,俯下身子作势要替他擦嘴,袁钊赶忙给脑袋埋进碗里。
沈玥仿佛对二人联手糊弄自己一无所知,颇为诚挚地笑道:“大将军为了仲父受了伤,朕前来看看,是理所应当的。”
这分明是话里有话,意有所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