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猜
吧……”
“猜？”袁钊
脸不可置信，犹犹豫豫地确认道，“你是不是蒙
呢？谁能这
揣摩，就去剁自己亲大表哥手指头？那要他猜错
呢？回中州黎太后还不活剥他？”
萧亦然：“这几日中州往来信件都是你收，若已查明有实证，你该比他更早知道才是。”
萧亦然见他仍是脸不信模样，复又解释道：“陛下亲政在即，今年又是荒年，四下都要用银钱，黎元明掌着他私库，迟
“到底是朕亲舅舅，朕若不开始就吓住他，怎能知道朕是跟他动真格儿？”沈玥灿烂笑里有些许不加掩饰得意，他欢快地完全不像个被迫与血脉至亲刀锋相见之人。
沈玥笑道：“被袁大将军手起刀落这吓唬，后面朕要查内府库账目和关业六坊红楼，舅舅都毫不犹豫地答应……”
沈玥话还未说完，袁钊大步流星地走进营帐，拎着他后脖领子，将沈玥拽出去。
袁钊指着自己脸上血痕，怒道：“甭想在这儿躲清闲！海墙里那帮黎家子抵死耍赖，不肯交账，还他娘打老子兵，这恶人谁爱做谁做，老子不干！”
沈玥连萧亦然床头都还没坐热，恋恋不舍地看他眼，歪歪头，笑道：“好嘛。这个恶人朕去做，内府库账册朕带人去收。”
……”
王全站在他身旁，适时地盆冰水浇醒黎沐。
*
夜已荼蘼，南海子风声未熄，马毛猬磔。
沈玥站在冷风里，吹散周身酒气，方才转身进萧亦然军帐。
沈玥前脚刚出营，袁钊立刻迫不及待地凑过来，伸手入怀，掏出两个鲜血淋漓手指头。
小太监平安被沈玥留下跟着老姜头帮忙煮药，冷不防被他吓地激灵，捂着嘴不敢吭声，广川上前，揽着小平安腰出去。
萧亦然无奈道：“想问什问就是，你把那玩意儿揣怀里做甚？”
袁钊撇断指，他自方才就憋肚子问题，虽为着稳定局势暂且与沈玥配合默契，但对头发丝儿都透着精明小皇帝还是打从心底里防备，唯恐不留神就中算计，这才特意支走人与萧亦然问个清楚。
“老三你说，你儿子他是怎知道中州火起，和黎家人有关？”
“朕回来。”沈玥笑眯眯地坐过去，“仲父感觉如何？”
萧亦然靠着沈玥手坐起来，斜歪在榻上，低声问：“陛下去做什坏事，笑成这样？”
“杀人放火。”沈玥神神秘秘道。
这人笑，就准没好事。
萧亦然静静地看着沈玥手舞足蹈地比划通——黎沐是如何变成“黎八指”，捧场地问道：“陛下明知道黎元明不会招出幕后主使，甚至未必知道幕后之人身份，又何必多此问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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