鞑挞留守在天门关区区数千守备军,用自己性命打碎这种傲慢。
这座沦丧十年城池,在漫长等待里,终于迎来属于他们队伍。
整个天门关在铁骑之下震震颤抖,这片大地之上亡魂英灵,也在这刻发出悲烈声音。
即使军中疫
萧亦然带头冲上城墙,他双手握着那杆寒芒凛冽银枪,在冲杀之间舞出如水银泻地似寒光。
十年前,他就是如此,率领队铁甲军前来驰援天门关。
冲天烈火已经从城内烧起来,整座城池静得犹如鬼魅,袁钊率队顶在千钧重城门前断后,为他抗住闸门巨石。他踏着满是鲜血石阶冲杀而上,血水像溪水般汩汩流下,守城铁甲军尸体躺在血泊里,无例外地都被砍掉左手……
十年后,他又次从这里,杀上天门关城墙。
萧亦然手里银枪猛地前挥,挑穿守军胸膛,每次长枪横扫劈挑,都能精准地收割鞑挞守军性命。
北军摧枯拉朽般铁骑,就是以这样势不可挡气势路北上冲杀,将鞑挞十六部和整个金帐王庭都踩在马蹄之下。
而这夜,攻城铁甲军再度唤醒鞑挞沉眠已久噩梦,鞑挞再度回忆起那种久违,深入骨髓恐惧。
铁甲不死。
其疾如风,其徐如林,侵掠如火,动如雷震。
那是鞑挞守城军此生,听到最恐怖声音,也是最后声音。
他只进不退,身上已经被鲜血染透,不知是自己还是鞑子,也不知今夜死在这杆银枪下,会不会比当年更多。
十年前,鞑挞几乎不费兵卒,轻易地便拿下这座屹立北境天下第关。那场冲天烈火,几乎是单方面屠杀,令鞑挞年轻代将领在面对这座被焚成焦土城池之时,有着眼高过顶傲慢。
草原上部族惊奇发现,当年能杀进王庭,将他们路赶回到北海铁甲军,已被风沙锈蚀,不堪击。他们背后中州小皇帝甚至拿不出足够粮草喂饱这些剽悍战马。
于是此后,鞑挞十六部连年争先恐后地率兵来犯,屠城烧村,掳掠不止,将当年驰骋草原,从无败绩铁甲军逼到不得不退再退,只能戍守在沧云关城防之后。
直到这夜。
鞑挞弯刀还未出鞘,就在酣畅睡梦中被捅穿胸口,凌乱马蹄踏碎人骨血,发出沉闷撞击声……
长街之上每处都在厮杀,仓皇逃窜鞑挞士兵,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穿,无论他们躲到哪个角落里,下刻,冰冷刀锋总会不期而落。
冲锋骑兵奔袭在这座城池里每条街道,每个巷口,每块青砖……
没有人比这支队伍更熟悉这座城池。
刀锋成今夜鞑挞噩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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