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航见对方情绪愈发失控，他忍不住道：
“你不知道吗？”季良平向前走
步，他绝望地瞪着双眸看向冉航，“
不应该发那个贴子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你可以让学校给处分，让把贴子撤下来，可以给你道歉……道歉……”
“你想让怎
做都行。”他攥着自己
衣领，神情有些癫狂，“但是为什定要让被退学？”
“当初就是随手放张照片上去，在那个贴子里也没有说什啊，对天发誓！你可以去看，你去看，那些难听话都不是说。”
冉航往后退步，“贴子是你发？”
当时贴子被撤掉之后，他就没有再关注这件事。
只是有时候被盯上猎物没有自知之明罢。
……
冉航没和陆向天聊太久，因为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他，他每次出门都是有严格时间限制。
中午医院人依旧很多。
冉航穿过熙攘人群走到楼时，医护人员正好扶着好几台担架前往急症室，那上面病人大都已经失去清醒意识，身上多处严重外伤，向外翻卷模糊血肉露出里面森森白骨，这些病人应该是从车祸现场拉过来，场面之惨烈使得周遭不少心里承受能力差人直接白着张脸扭过头。
“是，是发，但知道错，当初就是脑子抽，该死，他妈该死……”季良平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，声音都带上哭腔，“可论文都送盲审啊，马上就要毕业，这个时候让退学和让去死有什区别，啊？”
冉航微蹙着眉峰，“真不知道这件事。”
他努力回忆着这几天发生事情，脑海中忽然浮现过个念头。
难道是霍斯铭让人……
“你怎会不知道？就是因为那张照片啊，现在已经全删，全删！”季良平嘶声裂肺哭喊声打断他思绪，“但对方还是不肯放过，就连父母工作也受到影响，……努力辈子，才考上A大研究生，现在好不容易要毕业，却突然让退学，那这二十几年努力都白费啊，这和……和让去死有什区别！”
外边是救护车“滴嘟、滴嘟”响声，空气中浓重消毒水味和铁锈味让冉航下意识地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。
就在他快步经过医院走道时候，突然有人堵住他去路，对方低垂着脑袋，像丢魂行尸走肉般直愣愣地站在他面前。
季良平缓缓抬起头，他鼻梁上眼镜都是歪，昔日傲慢气质如今荡然无存，他开口第句话是“被退学。”
他苍白着张脸，神情恍惚地重复遍，“被退学……”
冉航根本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季良平，他神情滞，“什意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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