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软又充满包裹性的触感给了谢隐前所未有的安全感,让他安心把自己交付给黑夜。
出奇的,被梦魇困扰了多日的谢隐,一夜无梦,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一早醒来时,天已大亮,谢隐舒展了筋骨,还怕吵醒秦淮时,才发觉秦淮已经出门了。
沙发椅旁边的角几上放着张字条,谢隐自嘲,他这是睡得多稳?
清晨的阳光和煦又不夺目,落在那行虬劲有力的字上。竟然是瘦金体。
”
秦淮没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反抛回来:“那谢警官呢?你这么······怎么也是单身呢?”
“这么”什么啊?谢隐还等着听秦淮对他的评价呢,结果一语掠过了。谢隐差点翻白眼,但估计从秦淮嘴里也说不出好听的,就算了吧。
吃人家的嘴短,睡人家的······还是嘴短。
“上大学时候处过两个,一个出国留学了,一个去京城混娱乐圈了。毕业以后处过一个,嫌我太忙,就分了。”谢隐喝了口馄饨汤,“往事不可追,都是好姑娘,咱没那福气就是了。”
“谢警官,如果一筹莫展,不妨回到最初的地方。”
谢隐絮叨完了,把问题又扔回去:“你呢,秦老师?”
秦淮突然起身,转头走向了卧室的方向,说了句“吃完了把碗洗了”之后,便只留给谢隐一个昏黄光晕下的背影了。
那背影颀长高挑,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寂寞感。
谢隐咂咂嘴,也懊恼自己这张嘴怎么什么都爱问。是戳到的秦淮痛处了?还是秦淮只要不找到弟弟,生活就永远不肯正常继续?
谢隐蹑手蹑脚洗好了碗,终于,关上灯,窝进了沙发椅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