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以继日奋战换来是道曙光,所有人都扫去心头阴翳,振作不少。谢隐却觉得肩头担子更重,带着行人赶往东北村,他背负着,是四个家庭期望和警员们信赖。
谢隐开着他大吉普路向北,两岸峰峦连绵,路起伏逶迤,秦淮靠在车窗上,静静看着窗外风景向后退去,哪怕是苍翠满目,重复景色也容易让人感觉困倦。
谢隐余光里瞥眼秦淮,正午强烈阳光照得他那金丝框眼镜亮晶晶,隐约掩在碎发下,看不清对方是否睁着眼。
谢隐低沉着嗓音,似有似无地问句:“用不用开窗透透气?”
秦淮这才回过神来,转过脸来,让谢隐能够看见他眼睛。白眼仁里有血丝,如细碎残破蛛网,红与白显得格外界限分明——如他如今惨白脸色,和鲜红唇。
个人,个从未出现过,却对所有人都有理由心存恨意人——崔中河父亲,崔力强。
——
崔力强,男,64岁,城北郊兴隆村村民,当年南边反击战退下来老兵,妻子已故多年,仅有子崔中河,已故。崔力强生在家务农,兼职阴阳先生,在村里婚丧嫁娶时帮忙赚点外快。性格本分老实,右脚微有残疾,爱好就是鼓捣小家电和风水八卦。
这切,都与秦淮画像吻合。
在儿子崔中河去世后,崔力强与儿媳袁咏梅发生口角后失踪。因已失踪多年,公安部门已销户。
“不必,不困,只是刚刚在想事情。”
几个月相处,让谢隐对秦淮性情有那点浅淡解,秦淮细腻与敏感,犹如不可直视深渊,洞口都带着几缕不可捉摸幽深抑郁之魂,让人不敢多去琢磨。
琢磨不透,谢隐也决定不去琢磨,他还是把车窗打开点,秋日山林间清爽空气涌进来,吹拂着脸颊,吸进肺里,感觉整个胸腔都爽利不少。
坐在后排韩易这时凑过来小脑袋瓜,抱怨道:“路要是修成直就好。”
狗叼骨头都知道走直线呢,更何况是人。韩易就算不像秦老师样学识渊博,但
谢隐:“销户话,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,外逃可能性不大。他窝点在东北村,上次和秦老师掉那个山区陷阱附近也有个小木屋,那里很有可能是崔力强个窝藏点。”
秦淮:“已经确定?”
卢晓明递过来份DNA鉴定报告。
“让晓明把咱们当天夜晚遇到那条猎犬尸体带回来,与袁咏梅从崔家带来狗进行DNA比对,确定那条袭击你猎犬就是袁咏梅口供中提到崔力强从家带走‘小狼狗’。”
谢隐这个人,外粗内细,连秦淮都没想到猎犬这个小小细节,却让谢隐用活。如此来,方向更为明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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