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计划周密而紧凑,就连级别不高的警员都很难了解到整个计划,不过是在各司其职。齐锡澜作为抓捕对象,不可能提前调集替身、联系假秦穆、精准卡点绑架秦穆、骗过一众警察全身而退,除非······
除非事件的策划人另有其人。
谢隐不敢相信,他胸腔里生出一团火,烤得他五脏六腑生疼,他咬着后槽牙问道:“那你们觉得,这个人是谁?”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也没有说话。
谢隐知道,他们不会说的,于是看向白超然:“你说。”
卢晓明:“我一直负责保护秦穆了,从医院接到秦穆之后我与他一直没有分开过。”
谢隐:“中途他见过什么人?”
卢晓明:“没有外人。你,还有秦老师,没有别人了。”
谢隐:“你一直把他送到哪里?”
卢晓明:“烂尾楼一楼。为了不,bao露,我没有跟他上去。”
里化验。
在等待结果的时间里,谢隐又几次试图联系秦淮,然而电话仍旧关机。
一直等了几个小时,白超然才带着助手从实验室出来,带给大家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。
这两具尸体,不是齐锡澜,也不是秦穆。
会议室里炸成了一锅粥,警员们你一嘴我一句地讨论着,分析着这件事的诡异之处。
白超然也一改平日桀骜不驯的模样,很郑重地说道:“我怀疑,是和你形影不离的秦老师。只有他对整个计划的所有时间点了如指掌。”
谢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他尽可能压低声音,然而怒火已然让他的表情略有扭曲:“不可能。秦老师和队里的兄弟姐妹一样,也是我们的战友。”
白超然没有直接面对谢隐的锋芒,只冷静地反问道:“那你的好战友,现在在哪?”
是啊,他在哪?
几十个电话打了过去,一直都在关机。谢隐颓然跌坐在椅子上,整个人都泄了口气。他双目猩红,青筋,bao起,脑海里过电影一般闪烁着过往的一帧又一帧···
谢隐:“也就是说,在烂尾楼的一楼到六楼,很有可能是假齐锡澜和假秦穆提前隐藏进去,在真的秦穆上楼的过程中绑架真秦穆,实施掉包。”
白超然淡淡一笑:“谢副队长,你作为一名警察,应该知道最不能犯的毛病是什么?”
谢隐:“什么?”
白超然:“预设前提。你为什么就能认定,秦穆是被绑架了呢?”
谢隐没明白白超然的意思,然而剩下其他警察却明白了其中含义——
——假齐锡澜怎么逃开层层包围进入到烂尾楼里的?
——秦穆一直由警察保护着,什么时候被掉包的?
——齐锡澜找个替身假死能让人理解,他为什么还要弄个假秦穆?
——真的秦穆现况如何?被绑架了吗?
——真的齐锡澜又逃向了何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