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想法忽然让祁景睡不踏实。他辗转反侧,烙饼样翻着面,终于脱口而出声:“……江隐。”
“嗯?”
江隐翻个身,面对着他。他眼神和声音都很清醒,显然也没有睡着。
祁景忽然说不话来。
他目光游移着,看到倚在他床边半月形大包,现在他知道这里面是把弓。
里挑特例。”
“可皇陵就不样,你想那始皇陵里排排兵马俑,再看看别陵墓里那个个陪葬坑……都是人骨血堆起来。要是进那种鬼群……能活着出来就要被抢着奉为尊师。”
也许是今夜接收信息太多,之后旅程中,祁景和陈厝都没再说话,慢慢消化着这些见闻。
江隐仍旧沉默着,他只手插在兜里,祁景知道,他在紧握着那块画像砖。
他到底是干什呢?道士,天师,还是……守墓人?他收集这些画像砖,究竟有什目?
他忽然有些被隐瞒气恼,声音微冷说:“……你竖琴,嗯?”
江隐也看向那个大包,面容平静:“弹得还不错吧。”
祁景不知道怎回他。他掩饰似转过身去,他能感到江隐在看他,目光定是微冷,可冷中又有些暖,矛盾而神秘。
他又想起江隐唱那几句词:到今日满心惭愧,到今日满心惭愧,诉不出相思万万千千……就这简简单单几句,反复回响在他脑袋里。
祁景用力把被子蒙在头上,可那声音还是挥之不去,直到最后伴他入眠。
回学校,瞿清白长舒出口气:“不管怎样,还活着,功德也拿到手,再见各位,以后可不干这种送命事!”
陈厝晃着脑袋:“怕觉醒来,还以为自己做个荒诞梦。”
道别后,祁景和江隐仍要进同个寝室。
洗漱过后,当身体终于躺到床上那刻,祁景忽然想起件事来。
他记得上次江隐在半夜压在他身上时候,他狠狠给他拳。可是,会不会那次也是像这次样……江隐只是在保护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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