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雒骥激将喊叫还在继续,瞿清白和陈厝已经开始担心,他们争论,喊叫,辩解都混在起,嘈杂无比。
而这边世界里,仿佛只剩他们两个人。
祁景觉得江隐眼睛有种魔力,他看入神,直到脚下传来些异样感,他才低头看去,脸色忽然变:“不好!水已经漫到这里!”
跑!”
他还没回过神来,就被拉着向前跑去,这地方能看见就有八根接入穹顶大柱子,江隐带着他绕着柱子和昏暗石壁跑,黑暗中看不真切,这也是为什刚才雒骥能藏那长时间原因。
那边传来雒骥声音:“这是做贼心虚?祁景,你不是很坦荡吗,怎忽然做起缩头乌龟?”
祁景拳头攥紧,江隐低声道:“别动,他在激你。”
他们躲在个柱子后面,能看清只有彼此眼睛,祁景忽然从心底涌出种难以言说焦躁来:“你真这信任?说实话,连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什,很可能已经做什可怕事,却不记得,随时可能发疯,不正常……你真就点也不怀疑?”
只手按上他肩膀,江隐说:“信你。”
无论是那只手,还是那言语,目光力度,都让祁景焦躁奇迹般平息下去,他甚至眼眶微酸,有种流泪冲动。
祁景闭闭眼,故意轻松道:“你连自己看见都不能确定是不是真实,凭什相信。”
江隐说:“就是,从来没有被上过身换过芯,别人不知道,自己还不知道吗?”
祁景看着他,“嗯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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