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才安下心来,冷汗都下来层。
小护士被他惊乍吓跳:“你没事吧?病?”
祁景按按眉心,摇头道:“没事……不好意思。”
小护士也是个年轻小姑娘,看这大帅哥被折磨这憔悴,心里也不落忍:“你是哪个病房家属?”
病房,祁景这才想起来,他还不知道瞿清白在哪个病房。和小护士对下名字,人家帮着查到病房号,这才抱着猫过去。
齐流木道:“你明知这名字是胡诌。”
“那咱俩可真有缘,你胡诌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。”
齐流木没有再说话,他把那沓厚厚稿子从李团结手里抽出来,放回抽屉里锁上。
李团结两手空空,回味着那纸上图画和批注,连个字,条线间都往外溢着满腔才华,偏偏这人还不自知。
他笑笑:“好,就叫李团结,你起名字,很喜欢。”
什都很多。
他随口攀谈两句:“团结同志,你是做什工作?”
李团结说:“是外地来,没有工作。”
韩尚着实吃惊,现在没有工作人可是要被人看不起,这小伙子长得这漂亮,也不像个游手好闲二流子啊。他想想:“你户口哪,以前在哪个村子?”
李团结作出副为难表情,好像有什难言之隐,齐流木趁机搪塞过去,他自己也稀里糊涂:“韩书记,你就别问,团结他家里有些事……不好说,不好说。”
…………
祁景是被人摇醒,他慢慢从梦境里抽离出来,并不像前几次那样激烈,醒来后脸颊仿佛还能感受到江南小镇水汽。
李团结最后话和祁景记忆中渐渐重叠起来,他说,不喜欢之前名字。
面前小护士轻轻摇着他:“诶,诶!小哥哥醒醒,怎在这睡着?天都亮!”
祁景眯缝着双眼,被走廊窗户透进来日光刺睁不开,发会懵,忽然激灵摸向怀里,暖烘烘团,还在。
他不常撒谎,汗都要下来。
韩尚好像脑补出家庭困难父母双亡凄惨大戏,看李团结会,说:“这样吧团结同志,你要是不嫌弃,给你介绍个工作,就在村子里找些事干,怎样?”
李团结愣,嘴角微微抽搐,是个要笑不笑样子。韩尚还以为他不乐意,正色道:“二十郎当岁大小伙子,把子力气,干什不行,可不能学那些游手好闲人,做社会蛀虫!新中国还要靠你们来建设呢,是不是?”
李团结含笑不语,韩尚又苦口婆心劝几句,他自己也有事,不会就走。齐流木送走他,这才松下口气来,转身道:“你到底叫什?”
“李团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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