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流木啊齐流木……”他笑着,叹着,微弱声音飘散在风中,谁也听不清。
价格。比如摩罗,比如明珠。在每次动用那堪比凶兽力量,每次违背血誓规则,每次死里逃生,每次逆天而行时候,明珠都在透支着他生命。当他完成所有事情,他也付出应有代价。
他知道这点,所以才会说,再也不会见。
花海子中决裂时话,是怒极时违心之语,也是预见到再也无法回头无可奈何。
他畏惧神婆错到底预言,却鬼使神差留下明珠,他警惕为冠冕堂皇正义而牺牲他人,却正因自己犹豫和善念将傈西人送入饕餮之口,他渴望凶兽颗真心,却在唾手可得时将自己深深掩藏。
齐流木应当也觉得可笑可叹,每次他想反抗命运时候,却正因此被带上命运安排好道路。
李团结看着手心中破破烂烂珠子,眼中拉满血丝。他表情是完全空白,看不出他在想什,或者什都没想。
“但是,他是什时候用上明珠……”江隐喃喃。
“……在混沌死之后。”李团结声音非常低沉,也非常沙哑,“那次受重伤。他应当意识到,完全靠力量,是很难打败所有凶兽。那件事之后,他召唤食梦貘,又召集鬼神大军,这是他第次让步。用明珠是第二次。他退再退,眼睁睁看着自己,走向预言中万劫不复深渊。”
明珠慢慢在他手中碎成齑粉,顺着指缝滑下。无论是六十年前还是现在,他终于什也没抓住。
李团结笑,用手盖住通红眼睛,肩膀颤抖着,笑不能自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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