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湛坚持,赵氏便回家做饭。
如此十二亩地在这多人帮忙下也花整整十来天。
另外去年新开荒地也都犁好,育苗也好,就等着学子们回来插秧,那十几亩新田只靠刘家人根本不可能种完。
刘家自家田终于插好秧苗,刘湛总算能闲下来。
这日刘湛早早来寻宋凤林。
刘湛哈哈大笑,他又收捆稻草回来放下,忽然就认真道:“想熬些鱼汤给你补身体才有这力气。”
宋凤林低声。“不必如此。”
刘湛凝视着他。“就乐意侍候。”
宋凤林无言。
育苗田里秧苗长势喜人,再过两日便能插秧,插秧那才叫辛苦,田里冰雪化成水冰冷刺骨,脚泡天冻得没有知觉,就连刘湛也累得受不住。
四月中旬,山上寒气未散,田埂上还堆着没化完白雪。
育苗田里秧苗夜里用稻草盖着保暖,白日拨开见阳光,齐云山上气候恶劣,即便是四月依然不时下雪,稍不注意便要冻死,育苗田天都离不人。
刘家吃饭人多干活人少,刘学逸刘学礼不喜农活都是能躲则躲,看管育苗田直是刘湛个人任务,今年多宋凤林,两人起收稻草盖稻草倒是省功夫。
“剩下来收,你去歇着吧。”刘湛把怀里稻草码到田埂,那边宋凤林也抱着捆稻草过来码放。
刘湛拉住他。“去坐会。”
刘湛爬上炕从怀里掏出那根买有些日子白狼毫。“送给你。”
宋凤林愣下,自宋氏遭难他就再也没有提笔,包括有段日子刘学渊把他拘在书院他也只
插秧是大事,刘学逸刘学礼再不能躲懒,就连赵氏都来帮忙,还有刘湛那些兄弟们,曹家闻家张家都会来帮忙,至于李小连和李氏则要耕种亡夫留下私田,母子两人也是十分不容易。
宋凤林第次插秧,看似简单事情却架不住重复做,半天下来,双脚麻痹无知觉,腰也快直不起来,又苦又累又饿,夜里躺在炕上连洗澡力气都没有。
这个时候刘家上下都特别安静,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倒头便睡,第二日天未亮便又起来准备下田。
“给。”刘湛夺宋凤林手中秧苗又夺赵氏手中秧苗。“娘,你回去吧,剩下不多,不需要你每日来。”
赵氏累得叉腰。“也就苦这几日,挨过便好。”
宋凤林也不矫情,大病之后他时常有头重脚轻感觉,才收这点稻草便觉得眼冒金星。
“晚上想吃鱼汤吗?会去溪里摸点小杂鱼。”刘湛在田那头说。
“冰还没化全溪水太凉别去。”宋凤林想也不想就拒绝。
刘湛笑道:“正是没化才好抓,就在放水闸口那不远。”
“你怎有使不完力气。”这话宋凤林早就想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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