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湛研磨,宋凤林负责抄写。
桌上摆满账本,有当年缴获颜氏宝山账本,也有沛公离留下部分账目,还有宋凤林接管晋阳后在卷宗上得到账目,三方融合,似假还真。
凌晨时分,宋凤林写下最后个字。
刘湛翻着账册啧啧称奇。“完全看不出来是你字迹,从来不知道你还能模仿别人字迹。”
这些账本全是模仿沛公离字迹来抄写,与沛公离留下账目上字迹模样,如果沛公离此时在这定会大惊失色。
“你如今替周氏做着哪些事?”宋凤林问。
沛公离自嘲道:“早年在晋阳城任粮道还能接触些账目,如今在吏部任左丞,也就相当于周氏掌印太监,周氏让批什就给批什,偶尔也被大丞相招入府□□同商议些事务。”
两人此番过来,自然不是沛公离说什就信什,两人在帝京也有耳目,见沛公离所说与他们暗中调查相差无几,这才进入正题。
“当年你在晋阳时过手账目可还有印象?”宋凤林又问。
毕竟都已经隔这久,沛公离面有难色。“银子具体数目已经记不起来,但是大致情况还有印象。”
左丞沛公离府上。
夜里,刘湛和宋凤林刚吃过晚饭,房外传来敲门声。
旁侍候陈功去开门,作小厮打扮沛公离便闪身进来。
“你们胆子也太大,居然敢进入京城,就不怕被大丞相知道有来无回!”
“不走这趟白白错失除掉周氏机会?没有们就你个人能成事?”刘湛嗤地笑回到桌前坐下。
账本完成,趁着天还没亮,两人戴上斗笠和曹鸣张小满并悄悄出客栈。
“谁啊,大早。”帝师府门房嘀嘀咕咕爬起来开门。
拉开条门缝却见四个衣装简便人站在门前,张小满递上手中铜牌,那门房立即错开身让四人进来,关门时还小心翼翼张望
宋凤林点头。“足够,你现在把有印象部分写下来。”
“宋先生这是打算?”沛公离疑惑。
刘湛翘着二郎腿。“别问那多,免得被周澶抓住受不严刑逼供坏大事。”
若是几年前沛公离得跳起来跟刘湛争上几个回合,然而经历过这些年磨砺,早已把他性格中,bao躁给磨平。
这夜客栈这间厢房灯火夜未灭。
沛公离尴尬,跟着坐到桌前。“见过宋先生。”
刘湛打手势遣陈功离开。
“最近周氏有何动作?”宋凤林给他沏茶。
沛公离道:“自帝师党提出为宏治年间冤案平反,近两个月周氏都忙着上下打点清理当年手尾,能杀杀不能杀或威逼或利诱。”
京城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,实则赵氏、徐氏、方氏与周氏已经势同水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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