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景岳感觉到种灭顶痛苦。不仅仅因为妻子夜不归宿,也是来源於对直以为幸福进行否认幻灭感。他想起廖敏轩话,怀疑他当时是不是有什麽不方便告诉自己话,他用那样方式试图传达给他什麽信息,却被他好心当做驴肝肺。
妻子在他们第次
张宁那儿不说话。邱景岳问:“你到底在哪儿?”
张宁挂电话,邱景岳不死心,又打给她,那时她手机已经变成关机状态。
邱景岳不记得那天晚上他是怎麽过来。清晨时候,张宁还没有回来,客厅烟灰缸里躺著几十只烟屁股。他洗澡,洗脸,换件干净外套出门。
他记得很清楚,那是那年三月份,他们登记结婚後两年半,正式婚礼前年半。他去上班,交班之後,上手术之前去趟妻子工作超声科,找到正在换白大褂张宁。
当场人很多,张宁对他笑:“你怎麽来?”
和他换班,他周五临时有事,要回家趟,并且说周五中午他可以值还他。邱景岳答应换班,就想打个电话给妻子,让她做自己饭。
那天张宁没有接他电话,他以为她在厨房里忙著,就直接回家。可是家里没有人。邱景岳认为她可能去买菜,回来得迟些,於是又打电话,这回她接电话。她周围很安静,邱景岳不能忘记当时和她对话。邱景岳笑著问她:“你在哪儿呀?”
妻子柔和地笑著回答他:“在家里啊。”
邱景岳愣住,愣会儿之後指尖开始发冷,他勉强地笑道:“在干什麽?”
“在看电视,看人与自然。”她声音同往常样,让人如沐春风,“你吃饭吗?别饿著。”
很多话到嘴边都说不出来,邱景岳看著四周人,只是说:“没什麽,你手机是不是没电?”
“是啊,没电。啊,有什麽事回去说吧,你今天有手术吧?”
邱景岳後来终於发现那个违和感来源。张宁从来不慌张。她做事从容不迫,她说话有条不紊,她走路仪态端庄。
对著这样她,邱景岳表现出哪怕点烦躁和焦急,似乎都是自己错。
他那天不断地想她到底去哪儿过夜,和谁在起,为什麽手机关机。他上手术时强迫自己不能想,不能出错,但只要稍有休息,他就开始想。
“还没吃,你呢?”邱景岳走到厨房,声音有些僵硬起来。
“刚吃啊,做个土豆烧鸡,全吃光呢。”
“你在哪儿做烧鸡?”厨房里干干净净,点油烟味也没有。
“当然是在厨房里呀,傻子,还能去哪儿做呢?”她咯咯笑起来,“不和你说,你好好上班吧。”
邱景岳说:“你在和捉迷藏吗?现在在们家厨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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