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真也不再阻止小贺兰
跟随，他骑着车，怀里抱着晏尔，身后带着个小屁孩，风驰电掣赶去
清理所大厦。
他们没有比李清沅
行人迟到多久，双方几乎是前后脚到。
李清沅几人都还没来得及交任务做汇报，在大厅就听到骚动，再听总觉得那好像和晏尔有关。
“你们先送老黎去医疗室，
和小小去看看是不是晏晏回来。”李清沅对姜石使眼色。
黎从青此时是在那个叫景文男孩
“你不是直想研究活人傀儡，但每每都觉得不够尽善尽美吗？可以给你本手札，结合魇术，或许你所有问题都会完美解决，你让送他回去。”
小贺兰微微挑眉。
魇师魇术，都是每个人不传之秘，何况是涂真魇术。
就为这个漂亮青年……
他视线落在涂真怀里那看着既漂亮又易碎青年身上，不过只是片刻，便翘起嘴角露出个天真笑容。
小贺兰脸色有些阴郁。
他和涂真都清楚，论起杀人他们也许是整个南里市数数二，但论起治人他们压根就窍不通。
人在他们手里，只会死得更快。
当然，小贺兰虽然年纪小，但心机比很多大人都重。
他脸上没表现出来，甚至还会嘲讽，“做魇傀你喜欢活人，但做人偶也可以是死人。”
身滚烫火海里还是被亿万根利刺深深刺穿痛感。
所有哀嚎都被堵在喉咙里。
所有痛苦只能往回咽，所以变得更加痛苦。
原本应该陷入混乱和疯狂脑袋不知道为什
在最后关头居然又被迫保留分清醒。
清醒感受到自己是怎样被点点凌迟……
“好啊，成交。”
本来他也没真想让漂亮人偶死去。
他身上还有不少秘密等着自己弄明白呢，比如自己为什会梦到他，比如他对自己熟悉是从何而来。
最重要是，死之后即使做成人偶，没温度也没呼吸心跳，更不会说话，就没有那鲜活。
两人达成交易，木头人偶不再拦着涂真。
涂真看着这个生平第次能把他气到小屁孩，对方毫不畏惧与他对视，寸步不让模样。
最终是涂真让步——因为怀里这个人，不论是呼吸还是心跳，都已经弱得近乎于无。
涂真对生死从来都不放在心上，不论是别人甚至是自己。
然而这刻，他竟然觉得内心有丝慌张。
所以他退让。
*
小贺兰看着汽车疾驰而去，冷漠转过身。
涂真抱着昏迷不醒晏尔从巷子深处走过来，被那木头人偶挡住去路。
不过他看起来也没有继续甩开涂真意思。
“他情况不对劲，看来无论是成为魇傀还是成为你人偶都不可能。”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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