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珩看他恨不能吐出肝,吓跳:“怎?”
张梓指指房间,示意先进去。
K国正值夏季,木屋潮闷,也就靠窗位置空气清冽,张梓都是早上睡醒身汗,学着小西去就近湖里洗个澡,天然泉水,十分干净
季珩按下开关,房间里亮起昏黄惨淡灯光,影影绰绰映在木墙上,撕出些毛边。
季珩扫眼房间内布置,有点儿难以置信:“你是不是被抢?证件也丢?手机呢?还有话费吗?”
也因为这个趔趄,给外面人反应机会,高大身影倏然下蹲,锄头砸歪,张梓在巨大惯性下朝前扑去,刚好跟抬起头熟悉面孔慢镜头似擦过。
“……”
是不是烧傻?张梓心想。
张梓没扑在地上,他被人眼疾手快捞回去,但身体还在条件反射,立刻抬肘攻击,季珩这次反应过来,把抓住。
“张梓——”季珩咬牙切齿:“你真要杀吗?!”
房门再次轻晃下。
张梓此刻腰不酸腿不疼,这破木门本来就不太结实,而在K国,每家每户都靠田地为生,政.府保护力度很大,极少会发生入室抢劫事情,更别说小西家这片还装监控。
但人要真走弯路,监控也阻止不。
张梓计划着等对方撞开房门,锄头给他开瓢需要零点几秒。
但跟着,外面安静下来。
张梓:“……”
“你怎就不盼点儿好呢?”张梓气笑,好不容易止住咳嗽,嗓子很哑。
季珩不相信:“那你住在这儿?”
“这话该问你。”张梓眼睛不眨地盯着季珩,感觉还跟做梦似,保不准什时候就要梦醒:“你怎在这儿?”
异国他乡,半夜重逢,更别说张梓来此目就是为忘记季珩,但当事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,那些求而不得苦闷,夜风流尴尬,所有逃避跟无奈
张梓:“……”
好吧,如果不是他烧傻,那就真是季珩。
季珩,季珩……
张梓无数个夜晚缠绕舌尖,念念不忘名字。
张梓张着嘴巴说不出话,心肺处发出后知后觉、好似列车呼啸而过轰轰声,震得血液都麻,他身热汗刚出来,夜风拂过,就吹个透心凉,各种滋味翻搅在起,张梓有点儿扛不住,他口气走岔,控制不住剧烈呛咳起来。
张梓低头看门缝,那半截黑影还在。
这就特别像电影里午夜时分月黑风高,变.态伺机潜伏惊悚片。
张梓不是受人掣肘性子,虽然是富家子弟,但多少接受过些武术训练,他很快打定主意,开门后直接横着抡,管他妈谁,都要放倒。
张梓深吸口气,跟着眼中迸发出狠劲儿,抬脚踹开房门,锄头瞬间就出去。
但很不幸,人字拖打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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