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周霭视线下,陈浔风走近墙壁两步,然后抬手压住墙壁顶端,略微蹬力直接跃上墙面,最后蹲在周霭旁边,两个人挤在窄窄墙体上,胳膊蹭.着胳膊,身后书包相碰,周霭甚至能感受到旁边陈浔风呼吸节奏。
然后陈浔风突然抬手,越过周霭后背书包,手掌轻松揽住他肩膀,周霭感受到陈浔风不重但稳力道,就支撑在他后背和肩颈处,并且陈浔风在离他很近距离里,正看着他,周霭只要稍偏头,就能看见陈浔风根根分明眼睫。
高处有风,周霭在风里听见陈浔风声音,他说:“起跳,周霭。”
然后陈浔风放在他肩膀上手略微使力,两个人同步向下跳,在空中短暂半秒内,他们几乎呈相对静态,落地前,陈浔风手快速从他肩膀向下,挪移到周霭腰腹处。
陈浔风像是想要给他力量,帮他稳住他腰腹。
周霭给陈浔风买冰淇淋看似随意挑,却是整个冰箱里最贵,这像是他小时候养成习惯。
那时陈浔风和他几乎都处于没有人管状态,陈浔风根本不会照顾自己,是周霭来负责两个人大部分衣食,从头到脚、再到吃东西和用书包文具,两个人都是相似,但周霭也只是个闭塞小孩,他更没有什正常生活经历,所以很多时候,他买东西,只会买店里标价最高。
这习惯在陈浔风离开、在他逐渐长大后,就无声无息消失,周霭购买东西开始以方便简单为主,但付款时看见冰淇淋标价上“20”,周霭自己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挑选是冰箱里最贵那个产品。
从小卖部出来,周霭没有直接去学校门口,两个人走到教学楼区时候,他转个方向,陈浔风走在他旁边,看着他改道,并没有多问。
果然,最后他们停在堵上年份稍显破旧墙体内,陈浔风将手里冰淇淋棍扔进旁边垃圾桶,手很自然伸向周霭:“书包先帮你拿,你先过去,小心点。”
在此之前许多年里,周霭踽踽独行,他连与自己亲生父母都没有这
陈浔风说着话,目光就停在周霭腰侧,有犹豫有观察,唯独没有阻拦。
周霭察觉到陈浔风目光,偏头看他眼,但并没有将书包卸下。
陈浔风站在原地,看周霭伸出干净手把住墙顶,然后微微起跳,脚踩着两块凸起墙砖就翻上去,然后周霭蹲在窄窄墙壁上,转身低头看向底下陈浔风。
周霭动作干脆利落,行动间没有丝多余和犹豫,整个过程看起来甚至有些赏心悦目,但他表情却并没有太大波动。
陈浔风站在底下,抬头去看蹲在墙壁上那个人,周霭还是如既往淡着张脸,眼神平静低头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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